萧肃有些悲悯地看着他，说：“等死
感觉怎
样？很痛苦吧？没关系，习惯
就好……
从十几岁就开始等死，答应过母亲，不结束自己生命，可是真苦啊……等死感觉真苦啊，每天睡觉时候都听见好像有人在向走来，小时候不知道那是什，只是觉得害怕，长大后明白，那是死神脚步。”
他声音很轻，但很清晰，穿过潺潺水声，回荡在空荡荡石厅里：“数着死神脚步声长大，放弃爱好，放弃理想，放弃爱情……知道不管喜欢什，追寻什，最终只会痛苦地失去，所以不敢让自己得到，想这样就不会失去，也就不会痛。”
耶格尔嚎叫渐渐弱下来。萧肃接着道：“后来，遇到
”萧肃说，“反正也活不长，换你
条命，不亏。”
“疯子！你们都是疯子！”耶格尔将他掼在地上，“你和方卉泽都他妈疯！就不该和你们任何个人扯上关系，真后悔……”
“你十二年前就该后悔。”萧肃斜倚在岩石上，语气森然，“你掠夺别人东西，居然从来没有内心不安，直到今天要死才觉得后悔？你扪心自问，谁才是疯子？”
“啊！”耶格尔双手抱头，发出绝望嚎叫，“不信！不信你会拿自己命来赌命！定还有别出口！定还有……”他扑过来，抓着萧肃胳膊，“你起来，你快告诉，你定给自己留后路对不对？！”
“怎可能？你看看这儿，多适合作你最后墓地。”萧肃指着暗河，说，“无论从哪头走，都要洞潜二十分钟以上，没有氧气瓶你只能淹死在里面。”
他抬头看向穹顶，伸手，接着石缝中坠落雨线：“本来这儿有通气孔，你可以活久点，可惜外面下雨，等会儿河水,bao涨，会慢慢淹没这个石厅……哦对，到时候你记得脸朝上把自己浮起来，这样能死得慢点，死之前说不定还能透过那些石缝，摸到外面世界……”
“可惜，摸得着，出不去。”萧肃笑下，道，“中国话，管这种地方叫做‘洞天福地’，看再适合你不过，所以，祝你——死亡愉快！”
耶格尔看着他眼睛，慢慢终于意识到他是认真，这地方真没有第三个出口，唯二两个地下通道，都需要氧气瓶才能离开……
他被困在这儿，只能眼睁睁看着死神点点接近，无计可施！
“啊——”他张大嘴，窒息般发出嘶哑嚎叫声，整个人因为绝望而缩成团，蹲在岩石堆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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