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开吧。”
CTR校园西面是谭思打工
酒吧，在东面，傅错记得有
座教堂，叫圣若瑟堂。在CTR念书那会儿，每到平安夜教堂附近就特别热闹，谭思
隋轻驰开着车，大切诺基路带他们离开
身后世外桃源，慢慢，林木线和浓雾褪到看不见地方，视野里开始出现高楼，隧道和大桥。
傅错沉默地看着窗外，即使这座城市喧嚣动荡，他依然放不下。
车子停在药房外，他下车去买药，隋轻驰在车上等他。他买两瓶维B，这个牌子维B架子上只有瓶，店员进后面找，傅错站在柜台处等，回头望眼店外，切诺基车窗开着，隋轻驰两只手搭在方向盘上，正眨不眨地看着这边。
再次，他被车窗处那份宁静美貌打动，想提醒隋轻驰你太显眼，麻烦你把窗玻璃升上去吧，又不是不能看见外面。可是美丽威力让人失去言语。
许多年前，也是相似角度，相同情景，他在音像店里听着LOTUS歌，不经意间回头，看见还是个初中生隋轻驰站在挂满彩灯树下，用他看不懂灵魂出窍眼神看着他。不知道看多久。
门，因为傅错说很久没进城，想多转转。
临走前傅错拿着钥匙在玄关等隋轻驰，隋轻驰反锁卧室门从楼上下来，他穿着件羊羔绒翻领秋冬夹克，边下楼边翻好白绒绒大翻领。狗东西跑在他前面，身白毛迎风招展着。
隋轻驰走到玄关低头套上双短靴，蹲下系好鞋带，傅错居高临下看着他头顶，又看看围着隋轻驰依依不舍狗东西，问：“你头发和狗东西毛哪个更软点儿？”
隋轻驰站起来，说：“这两者有什
可比性吗？
头发再软不掉毛啊。”
傅错有些同情地揉揉大狗：“你换毛时候没少挨他骂吧。”
被这样美丽偷窥着，谁都会觉得三生有幸，何德何能。
片刻后他带着两瓶维生素B走出来，扔瓶给隋轻驰，说：“给你。”
隋轻驰接住，放到边，说：“不需要。”
“你会需要，”傅错说，低头扣上安全带，“要好好活着。”
隋轻驰笑笑发动车子，问：“去哪儿？”
隋轻驰说：“明年换毛再骂它，你可以骂。”
“你可以不骂他。”傅错说。
“但想听傅错哥哥骂。”隋轻驰笑着推开门。
寒风在他那笑之后冲进来，外面天空白得有些炫目。傅错站在隋轻驰身后，被他后背挡着冷风，也不自觉裹裹外套。
原来外面已经这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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