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可过程比他想象艰难许多,他在前三个月直呕吐而在呕吐结束后又开始失眠。他试着和父母打过电话求助,“该做点什?”但他爸爸还在为他决定生气,而他妈妈总是没有时间。
他好像又回到高中时期,“你要考个好学校”,他父亲总说,“专业话学个理科,你肯定要回国吧。”说到这他会抬起头看着李逸文,“是这样吧。”
你要考个好学校,你要好好学习,你很聪明也不比那些Alpha差。但是怎学?怎做?没人教他,他父亲以为交钱就切万事大吉。如果他去求助,只能得到声叹息和句数落,“你连这些都做不好,以后上大学怎办呢?不可能永远帮你。”
而他妈妈总说,“没事,不会强迫你学什,只要你自己能接受你学校。”而也许是他太敏感,李逸文总感觉这话里隐隐带着点讽刺。
真烦,李逸文心想,烦死。他只能自己去问老师,去问同学,时间久他渐渐就发现没有任何人能靠得住,他只能靠自己。
现在也样,他只能靠他自己。
最后在他临产时候他妈妈还是来,而他父亲依然为他选择生气。或许不止生气,还有点不忍心——谁愿意看着自己十八岁孩子大着肚子给别人生小孩呢。而他妈妈在来美国前天发消息问他,“你大学叫什来着?在那个城市?”
然后他妈妈在这陪他周,提前回国。“对不起。”她声音依然很愧疚,“但是有个项目出点问题,不得不回去。”然后她又补充道,“……给你又留点钱,如果不够就再管妈要。”她在说最后句话时没看李逸文眼睛,而声音里讨好几乎要溢出来。
“不该这样责怪她。”他想,“她也不想这样。”李逸文突然释怀,“她也想当个好妈妈,或许她以前没意识到,但她现在想补救。没必要对她那苛刻,”他想,“毕竟不是每个人生来就会做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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