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是李贤岳亲舅舅,荣和大长公主是先皇唯母同胞姐姐,这也使得时至今日,南平郡王府始终兴盛不衰,李贤岳和当今陛下,乃是自小块儿长大表兄弟。
睚斐视线从这辈子老爹缓缓移到今天这场宴会主角,他今天刚满十八岁弟弟李清远身上。
比起
睚斐原本还有些疑惑,就算他院子里人再如何怠慢,也不至于跑到连半个人影都不见,等到再往外走才恍然大悟。
原来,今天是他那个好弟弟李清远十八岁生辰,外边儿院子正热闹得很呢,估计他院子里那些丫鬟婆子小厮,也都跑出去讨杯酒喝。
再说,他这个“主人”眼见着就要死,他们当然要迫不及待去讨好新主子。
“真热闹啊……”睚斐喃喃说着,然后在众家仆惊诧眼神中缓缓往主厅走去。
郡王府其实还是相当大,睚斐从自己院子走到外面院子再走到前厅,就费不少时间,在片欢腾热闹里,那些仆从们见到他,都忘前去报告厅中主人,反倒心中打个突,愣是诡异地安静下来。
几天,唯有宝玲为他心力交瘁,看看他院子里,除宝玲之外其余丫鬟婆子小厮个不见,睚斐心里也就有数。
宝玲很快端水碗来,她噙着眼泪,边喂睚斐喝水,边喃喃说,“少爷醒就好……醒就好……”眼见着就要泪流满面。
睚斐喝碗水,感觉立刻神清气爽起来,见她这样,笑着说,“别哭,你家少爷以后再也不会生病。”
他说是真再也不会生病,开玩笑,你听说过个魔感冒发烧吗?
“少爷说是。”宝玲破涕为笑。
只要看大少爷眼,那些欢喜与快乐就仿佛瞬间离他们远去。
睚斐就这样散着头发,穿着袭病中穿素白里袍,好似抹幽魂般飘到主厅前。
然后,那觥筹交错伴着欢声笑语就这突兀地中止!
“斐儿,你怎——”南平郡王李贤岳尽管人到中年,仍然是派风度翩翩模样,即便是这把年纪,走出去却还是能迷倒少女,毕竟他长得是真十分不错。
作为昔日荣和大长公主唯儿子,南平郡王自小能文能武,这“南平”二字,便是当年他平定南方叛乱之后先皇赐。
睚斐看向她,“宝珠还被关着呢?”
宝玲沉默地点点头,睚斐直接站起来,“走,们去将她放出来。”
宝玲惊喜地说,“少爷,你真没事?”
“没事。”
如今,他已经不是那个脆弱到不堪击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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