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嘴角抿得死紧，身体微微颤抖。宗铭道：“这个疯子是你精
可爱
高中生。他身边男生并不很帅，但温和而富有书卷气，竖着两只手指在他头顶，像个淘气大哥哥。
合影只有这
张，其他都是单人照，大约是互拍。显然那名男生摄影技术更好，王浩被他照得英俊逼人，他却被王浩照得缺胳膊少腿，有张甚至只有半张脸。但照片上男生笑得憨厚而温暖，眼睛里仿佛盛着星星。
王浩捡起
那张半边脸照片，垂眸看很久，说：“那次是
们完成个小项目，拿到笔钱，分到半，就想出去玩玩。学长说他也想去，就帮订机票和门票。至于为什
在春节，是因为那两天迪士尼酒店正好有优惠活动，们为省钱就说服家长在外头过年。”
他放下照片，看着阳光中跳跃灰尘，道：“他是唯朋友，以为们会直这样下去，上学，做项目，将来毕业，开个更大工作室。”
顿两秒，他讽刺地笑，仿佛在嘲笑自己天真：“可是他死。”
房间里忽然氤氲着种潮湿而悲伤气氛，连照进来阳光都充满晦涩意味。宗铭敏锐地察觉点什，闭上眼仔细感受空气中若有若无颤动。那是种近乎具象化悲恸，因为盛得太满，无法抑制地溢出来，像沼泽样黏腻，淹没某些看不见东西。
沉默，片刻后宗铭沉沉开口：“所以你对他和别人不同，没有让他受太多苦，并且最大限度保护他尸体，是吗？”
王浩瞬间屏息，双眼直视宗铭，纤长睫毛急速颤动，仿佛风中蝴蝶。
宗铭肃然与他对视，沉声道：“王浩，控制别人大脑是种非常危险行为。人脑结构非常相似，你影响别人时候，反作用力也会影响你……你应该已经察觉到吧？报复快感开始极其微弱，甚至伴随着恐惧和内疚。但当受控者内心,bao戾慢慢反馈给你，你本性被悄无声息地蚕食，越来越享受这种浸泡在鲜血中快感。你忍不住想要做更多，想要用自己力量平衡世界不公。这感觉简直像是在当上帝，爽得让人指尖发颤……”
王浩脸色渐渐变白，宗铭接着道：“也许你已经开始害怕，觉得无法控制自己。你努力想将,bao戾因子挤出你脑海，可你做不到。杀人这种事，旦开始就停不下来，因为你手里‘刀’已经拥有你记忆，记下你爱恨，并用它自带杀伐之气强化这种戾气。到最后，你反而变成它附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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