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临死前，
就坐在他对面。”宗铭说，“他当时说
句话，说他快上大二
时候，在校园网上得到个地址。这个时间段，正好和心理医生说他好起来时间是附和。怀疑那段时间他接触过什
人，所以才会性格大变，从个懦弱受害者变成个冷血加害者。”
他掏出手机，将李维斯画出来那个人像调出来：“这个人，在王浩死前几分钟出现在石湖镇派出所隔壁咖啡厅里，行为反常。三年前，拉斯维加斯抓捕洗脑者那次行动，他
决定，才在吴曼颐调令上签字。
“不相信她有这好演技，能演这久，骗过们这多人！”宗铭认真地说，“桑局，怀疑她是在某个时间节点上接触什不同寻常人或事，才忽然之间三观逆转，变成个连她自己都憎恶人！”
沉默，良久桑国庭问：“这就是你追查王浩杀人案原因？”
宗铭道：“是，仔细研究王浩案子，发现在情感逻辑变化方面，他和吴曼颐有个奇怪共同点。”
他趿着拖鞋下床，从地毯上堆着卷宗里整理出叠东西来，递给桑国庭：“调阅王浩从初中到大学学生手册，里面有每个学期他同学、老师和家长对他做出评价。还有，这是他从高中开始接受心理干预病历，从青少年心理援助中心拷贝出来。”
桑国庭接过去翻看。宗铭道：“他在大二之前，是个非常胆小怯懦学生，自卑感极重，不敢反抗任何欺辱。你看这个，大学年级，他已经十八岁，被他父亲喝醉酒打得头破血流都没敢去医院看病，还是邻居看不过眼才报警。”
“你能想象这样个蜗牛般胆小孩子，会教唆他人杀人吗？”宗铭说，“他枪杀疯子那天，就在现场，他夺下白小雷枪，扣动扳机时候，没有丝犹豫，比局里最有经验刑警还要冷静。”
桑国庭翻完手里资料，陷入沉思当中。宗铭道：“没有见过他曾经样子，但敢肯定，当时他和从前他定判若两人。吴曼颐也是样，也许你们看不出来，但感觉得到，她变，变得连她自己都感到害怕。临死前那刻，她那绝望地看着，对说‘救救’……”
他骨节分明大手渐渐攥起来：“不能让她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必须找到那个毁她生人，要给她死去父母和哥哥个交代。将来，九泉之下，也得给爸个交代。”
桑国庭想足有五分钟，问：“你想怎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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