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想和自己离婚意思?李维斯猜半天,只猜出这个可能性,联想起前两天宗铭那恨不得把自己栓在裤腰带上样儿,甚至感觉他关于婚礼这段话简直就是场含蓄求婚——大办婚礼,不想离婚,那就是想弄假成真,跟自己过辈子意思?
李维斯猜来想去下午,晚上做梦竟然梦见自己在结婚,场面异常弘大,草坪上摆着鲜花装饰拱门,四周是香槟玫瑰和百合花装饰花柱,自己穿着纯白色礼服站在红毯这头,宗铭穿着纯黑色燕尾服站在红毯那头,隔着花门微笑着看着他。微风吹过,粉红色花瓣漫天飞舞。
李维斯活生生被吓醒,看表才凌晨六点,不禁怀疑自己是这两天小言女主附体,居然做起这玛丽苏春梦。
哦,这算春梦吧?
接下来整天,宗铭分外沉默,直躺在床上表情肃穆地思考着什哲学问题,既不写报告,也不看卷宗,连饭都吃得特别少。李维斯非常担心,问于天河他这是怎。于天河看他二十四小时体征监控记录,说:“他微神经元异变减缓很多,不过脑波活动也减缓,好像还有抑郁倾向……你是不是说什刺激他话?”
床上,贴着脑袋蓝牙传感器,居然没有喊自己过去。
血清起作用?
李维斯松口气,坐到沙发床上,打开笔记本要码字,就听宗铭说:“家访应该问题不大,就是走个形式。”
李维斯“哦”声,宗铭又问:“要办个婚宴吗?焦磊问好几次,局座也说要参加,还要当证婚人。”
李维斯不知道他为什提起这个来,迟疑道:“……会不会太麻烦?”
李维斯默默扶额,感觉自己有点罪孽深重……
次日上午,李维斯刚伺候宗铭吃完早饭,律师又来,说是宗铭叫他来立遗嘱。
“遗嘱?”李维斯惊悚莫名,“你疯?为什
“哦,也是,反正马上还要离,折腾次怪尴尬。”宗铭躺在床上,眼神有点放空,还有点悲戚戚。
“要办下?”李维斯感觉他好像言下之意是想办,便试探着问。结果宗铭又傲娇起来,嘲道:“办什啊,假惺惺,都是假。”
“那你意思是?”李维斯有点摸不准他脉。
“没什意思。”宗铭眉宇间忽然浮起丝戾气,翻身背对李维斯方向,声不吭地闭上眼睛,那生无可恋模样简直比于天河这个真·失婚鳏夫还颓废。
李维斯对自己血清也是个大写服气,居然活生生把个病娇鬼畜变成白莲弃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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