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调查员问李维斯:“你工作签证是今年八月十日到期,差不多几天之后你就申请跨国婚姻,这只是巧合吗?”
李维斯回忆下,备忘录上没有这条答案,于是耿直地说:“机密。”
调查员脸问号:“什?”
“……”宗铭嘴角抽,轻轻捏捏他手指,对女调查员说,“是巧合,也不是巧合。事实上们春天时候就准备结婚,结果工作时候出意外,受很严重伤。”说着他捋起裤腿,露出小腿上狰狞枪伤,又指指自己胸口,“这里还有枪。当时情况不太好,心理上也出点问题,怕自己将来留下什残疾,影响他以后生活……毕竟他还很年轻,们当时恋爱时间也不长。”
说到这里,他非常深情地看眼李维斯,微微笑着,却饱含某种酸涩意味:“结果他宁可拖到签证过期也不肯离开,就……怎说呢,难得有情人吧,也没想到这个岁数还能遇到这样对心意人。”
点放空,用胳膊肘捅捅他,“你来说吧。”
“啊?”李维斯清醒过来,清清嗓子,说,“是、是这样,那天玩老虎机,把所有硬币都输掉,他路过时候就给个硬币。”
“两个。”宗铭说,“当时就剩两个,看他快要哭出来样子,就都给他。”
“没有要哭出来!”李维斯反驳道,“而且是个不是两个!你只给个!”
“是两个。”宗铭坚持说,“而且你当时确实快哭出来,眼圈红红特别可爱。”
李维斯浑身僵硬地听着他编故事,对自己智商产生巨大怀疑,因为宗铭
有这回事吗?李维斯开始怀疑自己记忆,主要是本来他关于那段时间记忆就不太清晰。宗铭非常自然地握住他手,对女调查员说:“当时给他两个硬币让他投进去,说好个算,个算他,谁赢就请喝酒。”
“那最后谁赢?”旁边名二十五六岁年轻男调查员问。
“他赢。”宗铭说,“所以们说好当天晚上他在家酒吧请喝酒,但黄昏时候临时接到项紧急任务,回国,所以没有赴约。”
“这样啊。”男调查员感叹地说,“那之后你们怎重逢?”
“之后他来中国工作,在西堰市家早教中心当老师。”宗铭说,“堂妹儿子是他学生,通过孩子见到他,发现他是三年前在拉斯维加斯遇到人。他说要把当初那顿酒补上,同意,然后们就慢慢地交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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