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斯不断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话,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让自己绝望。
他抓着自己脚踝,轻轻摩挲麦穗纹身位置,那是宗铭亲手帮他纹,还答应他如果将来洗不掉,自己就陪他在同样位置纹个模样。
是,他不孤独,虽然他身在地狱,但UMBRA所有人都陪着他。
他们都和他在起。
李维斯在内心从默数到十,调整呼吸,继续之前固定格式回忆。
时间,就在狭窄禁闭室里做组力量训练,让身体产生极度疲惫感,从而将自己从意识淤泥中拉出来。
空间所限,他只能做些类似卷腹、俄罗斯转体动作,这种时候就十分后悔当初为什没学瑜伽,或者学点儿道家打坐什也好啊。
其实还有个最能让人放松并感受到肉体存在感活动,那就是自慰,撸把能让个男人最大限度体会到身体奥妙,但李维斯轻易不敢使用这项必杀技,因为他刚刚经过四天饥寒交迫缺乏睡眠生活,实在不敢浪费自己有限体力。
万霍克也是饿饭爱好者呢?
为弥补这缺憾,他只能在锻炼和思考间隙回忆下自己没羞没臊新婚生活。
话说回来,他们俩那时候真是*荡啊……
值得庆幸,当他越来越清晰地感觉到饥饿时,禁闭室门响,门上小格子被打开,束暗淡光线投进来,接着有人从外面给他递进来个热狗、瓶冷水。
离他被关进来应该有十个小时左右,李维斯下意识地往那束光线扑过去,带着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渴望。然而不过秒钟光线便消失,小格子关闭,狱警脚步姗然离去,四周再次恢复死般寂静。
短暂光明尽管极为微弱,但却让黑暗显得那残忍,那恐怖,李维斯背靠着门剧烈呼吸,听到自己吞咽唾液声音,眼睫眨动声音……他摸索到热狗慢慢地咬着,连牙齿咬破肠衣声音都像炸雷样清晰。
才十个小时而已,接下来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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