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太轻,伊登没听清,问道:“你说什?”
宗铭没回答,反问道:“你还记得于骅吧?”
“当然,那个《申报》记者,《札记》里所有照片都是他拍。”
“刚刚们离开病房时进去那个医生,身狗毛面瘫男,就是于骅玄孙。”宗铭说,“刚才你说时候就觉得这名字耳熟,刚才才想起来——于骅战后回到广州,娶荣家二少爷堂妹,所以于天河算起来还要叫荣家二少爷声曾堂叔公。”
对长期生活在美国,“堂”、“表”不分伊登来说,这道题已经超纲,然而紧接着宗铭又给他出道附加题:“于天河祖父表弟后来又娶
袅青烟中眯起眼睛。
车里陷入寂静,翁婿二人同时沉浸在思索当中,直到伊登指间烟卷燃到尽头,烫指头,他才忽然清醒过来,问宗铭:“那些从加布林号里逃出来人怎样?那个叫霍克身份不简单,作为加布林典狱长也许知道些鲨鱼岛秘密。”
“他死。”宗铭无奈地说,“他想偷袭Perrey,结果被Perrey打死。鲨鱼岛那边接头人也死,警方只活捉两个小喽啰,会儿开会时候上司应该会通报审问结果,但是……不要抱太大希望。”
伊登面现失望之色,顿下问:“有个问题直想不通,霍克为什不杀你?他不杀伊藤理解,但他为什会冒这大风险把你从加布林里带出来?难道他想带你去鲨鱼岛?”
宗铭眸色深沉,过很久才道:“脖子上有个坠子,你拿出来看看认不认识。”
他左手受伤,右手握着方向盘腾不出来。伊登依言从他T恤衣领里拽出根褐色丝线,只见枚沉甸甸金钱挂在丝线上,铸成圆形方孔币模样,面写着“永结同心”,面写着“不离不弃”。
“这是……”伊登将金钱左看右看,惊讶地道,“Perrey护身符?”
“结婚时候他送给,走到哪儿都戴着它。”宗铭微笑着说,之前沉郁眼神在提到李维斯时候泛出柔和光芒,“据说它是你们家祖传,想确定下——它是抗战时期荣老太爷从广州老家带过去吧?”
“对,这套金钱共有十几枚,后来陆陆续续都给各房子侄。”伊登抚摸着金钱,将它重新放回宗铭衣领里,“这枚‘不离不弃’是Perrey满月时候父亲亲手给他戴上,没想到他送给你。”
宗铭“嗯”声,像是忽然想通什,眉端挑,道:“是旧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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