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久病之人被药物从里到外长期熏染味道,绝望而痛苦。
雷声滚过,震得人心头发闷,与此同时,闪电像探照灯样再次撕开黑夜,将少年苍白病弱面孔照得纤毫毕现。
宗铭发现自己猜错,他早已不是少年,他眼角有着细细纹路,皮肤枯槁,丝毫没有少年人该有胶原蛋白。他应该至少有三十岁左右。
“你是什人,你为什会在这儿?”闪电过后,宗铭任由他攥着自己衣领,静静地问,“你是这里病人?为什从来没有见过你?”
“病人?不,没病,你们才病,你们都病入膏肓,无药可救!”那人咬牙切齿地说着,右手松,转瞬道寒光闪过,划向宗铭脖颈!
面身体线条起伏。
他斜倚在半开放走廊折角,赤脚站在滩雨水里,灰色长裤淋湿大片,却仿佛点也不觉得冷,只直勾勾看着宗铭所在方向。
宗铭也算是见多识广、身经百战人,这刻还是被惊得倒抽口凉气——这人根本就不像活人,简直像是中世纪吸血鬼样恐怖,仿佛分分钟就会展开黑色披风将猎物掐死,吸干鲜血,涓滴不剩。
两人隔着不到五米距离静静对峙,惊雷再次炸响,闪电过后,宗铭倏然发现那人竟已经移到自己面前,布满红血丝眼睛死死盯着自己脸,湛蓝色瞳孔翻滚着,bao风骤雨般狂乱——“你是谁?”
他嗓音粗糙而尖细,像变声期少年样带着嘎嘎沙哑感。他表情也带着中二少年特有偏执感,纯洁而邪恶:“你是谁?你是那个可以救她人吗?”
“去死吧!”
电光石火之间,空气传来微弱震颤,宗铭悚然惊,万万没想到他手竟然能快到如此令人
他说是“her”,宗铭第反应是珍妮弗,立刻反问道:“你又是谁?”
“?”少年倏忽笑,笑得极为凉薄,甚至带着讥讽,“谁都不是,早就不是任何人……那你呢?你是谁?是她药吗?你是来救她对不对?”
疾风四起,夹杂着雨点不时飞溅在他们周遭,宗铭看不清他表情,试探着问道:“‘她’是谁?珍妮弗?”
话音未落,双枯瘦手忽然攫住他衣领,少年像垂死困兽般战栗着,鼻尖离他不到十公分:“不!不许提她名字!该死!定是你!你为什要出现?为什不让她去……让她去?!”
宗铭嗅到他身上浓烈药味,夹杂着奇异草木香,恍若某种诡异香水后调,散发着动物腐朽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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