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铭倏然回头，用枪口对准他：“你果然在这儿，乔尼……不，
是不是应该称你为珍妮弗小姐？”
乔尼“嘎嘎嘎”地笑
起来，单薄
身躯在宽大白衬衫里笑得前仰后合。笑够，他“啪啪啪”地给宗铭鼓三下掌，赞道：“厉害，居然这
快就被你发现，珍妮弗……珍妮弗……哈哈哈，你们都喜欢珍妮弗！”
宗铭举着枪慢慢靠近他，道：“炸弹是你引爆对不对？你炸死护士假装珍妮弗，把拉姆·辛留下来迷惑，让琼斯躲在暗处偷袭……而你，爆炸刚刚发生你就拎着灭火器跑下
楼，用干粉压制火焰冲进地下室。”
乔尼挑挑眉，像个绅士样微微弓腰：“精彩，你简直就像在现场看见这切似。拉姆·辛说没错，你太厉害，根本不像个鲁莽杀手，简直比FBI还专业。”
“别他妈装相。”宗铭冷笑道，“你不过是珍妮弗副人格，根本撑不多久！也许小时，也许分钟，她马上就会回来占据这个身体……没错儿，就像你说那样，你永远是她影子，是她附属品，她连你存在都不知道！”
？”伊藤健太没想到他竟然问起这个，愣下才道，“是雄鱼。”
“全部是雄鱼？没有条雌鱼，或者半雌半雄鱼？”
“啊？”伊藤健太愕然，“没有，全是雄鱼……宗警官，这世上没有半雌半雄清洁鱼……”
宗铭再不啰嗦，挂断通讯。
停机坪遥遥在望，那架博伊尔带回来飞机还在原地待命，两侧机门洞开，引擎处于待机状态，发出低沉隆隆声。
乔尼脸色微变，湛蓝色眸子露出色厉内荏凶光。
宗铭继续冷笑：“别把自己太当人，乔尼……这名字是你给自己起吧？真难听，比珍妮弗差远！”
“闭嘴！”乔尼嘶声怒吼，超级脑失控，四周空气倏然凝固。
宗铭头皮紧，差点头栽倒，连忙稳定心神，告诫自己
宗铭拔出左侧腋下手枪，深呼吸，猫着腰接近右侧机门，轻手轻脚地钻进去。
机舱内弥漫着浓重烟味，显然博伊尔这些日子不大好过，抽不少烟。但即使空气如此浑浊，宗铭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丝淡淡药味儿，与他曾经在某个,bao雨之夜闻到模样。
宗铭慢慢走近驾驶舱，用枪口将虚掩舱门轻轻拨开道缝，还没往进看，忽觉空气阵震颤，随即大脑晕——
“孔先生？”
个突兀男声响起，乔尼沙哑嗓音在昏暗机舱里听上去分外阴郁，“你在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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