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铭和焦磊远远站在岔路口外侧,给他们留出空间发泄痛苦与欣喜。朱可夫站在原地等会儿,不耐烦地跑回宗铭脚下,举起两只前爪在他小腿上不停抓挠。
“你凑什热闹?”宗铭动动腿,焦磊连忙从兜里掏出把牛肉干:“朱可夫在跟你要奖励,警犬训练员说每次完成任务都要给它正面反馈,让它知道这做是对。”
宗铭接过牛肉干给朱可夫喂两块,吉娃娃欢快地蹦跶两下,昂起骄傲小脑袋往回跑去。
“哎你怎吃完就跑啊你……”宗铭怕它跑丢,连忙捡起狗绳跟上,谁知朱可夫走两步又退回来,在岔路口左看右看,歪着脑袋嗅来嗅去。
“汪汪!”朱可夫蹦两下,带着宗铭往另条岔路上走。宗铭莫名其妙地拽它回来:“嘿你干嘛去?怎这经不起表扬啊,瞎跑什。”
人都走,他捧着玫瑰走向舞台,心脏“嗵嗵嗵”地跳着,紧张得腿都要抽筋。然后他看见他男孩迷迷糊糊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吃惊地望着他,小小面孔先是涨得通红,随即因为恐惧而变得片雪白。
他将自己心和玫瑰花起塞到他手里,说:“是你阿尔法。”
“小熠。”桑菡像那晚样慢慢走过去,伸手抚摸他柔软额发,“小熠……”
“阿菡。”唐熠单薄身体微微颤抖,试探着伸出双手在他脸上、肩头抚摸,“阿菡你没事吗?你伤好吗?还疼不疼?”
桑菡无声摇头,眼泪夺眶而出,忽然紧紧将他拥进怀里,“对不起,对不起……”
焦磊将它抱起来,说:“午饭时间到,它要吃狗粮,牛肉干只是零食,不顶饱。”
“狗粮呢?”
“在于哥包里。”
说话间桑菡拉着唐熠从岔道里出来,两个人眼睛都红红,但情绪都非常好。
宗铭难得没揶揄他们,温语问唐熠:“小熠没事吧?还能
唐熠轻轻啜泣着,细瘦胳膊也紧紧抱着他,“阿菡,真是你,真是你,没发幻觉……好怕,怕他们杀你……每天都做噩梦,梦见你,梦见爸爸和哥哥……、不能失去你……不能……不能失去你。”
三个多月隐忍,百多个日夜思念和渴望,在这刻全部释放出来,唐熠先是低声呜咽,之后崩溃地大哭起来,温热泪水濡湿桑菡衬衣。
桑菡直紧紧抱着他,泪流满面,却嘴角微翘。
今天是他生命中最开心最圆满天,他终于找回他,找回自己今生爱与寄托。
他承诺过要用生命保护他,今天,他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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