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铭微微挣扎下,在她搀扶下无奈坐下来,歉然道:“真是抱歉,还要你亲自……”
“没事,都是自家人,那客气做什。”李珍接过茶盘,又心疼起儿子来:“Perrey!你不好好歇着跑来跑去忙什,妈妈要喝水会自己去倒。”
“泡茶好喝。”李维斯笑嘻嘻地挨着她坐下,“再说你也不知道水在哪儿。”
“那大厨房妈妈还看不见吗?你又会泡什茶,还不是小时候跟混几节茶艺课学。”李珍将茶杯摆好,“都说是来照顾你们,从现在起什都不用你们动手,都给老老实实待着养伤!”
“妈妈你好凶。”李维斯端着茶杯递给她,“没有这个微笑天使,家里餐馆是不是都没人敢进去吃饭?”
男人温然开口,气息虚浮,带着浓浓歉意,“石湖农场偏,路不好找。”
李珍被他句“妈妈”叫得心颤,李维斯从小就喜欢亲亲热热地叫她叠音,长大还和小时候样,从不干巴巴地叫她“妈”,有时候还撒娇叫“妈咪”。
没想到宗铭也随他这叫。
叫得她心都软。
“你们都病着,又不是七老八十走不动,哪里用人接。”李珍普通话带点南方口音,心里再不高兴,嘴巴也厉害不起来,“在机场专门下国内打车APP,发定位过去就好,司机点路都没有绕。”
“乌鸦嘴,生意不知道多好呢!”李珍笑着嗔道,“四月份你外公以前徒弟来餐馆当主厨,已经和隔壁便利店谈好,下个月他们租期到就把店面转给,打算扩大餐厅规模。”
“哇,是不是要成富二代?”李维斯夸张地说,“妈妈你不知道周围这帮人都有多
“那就好。”宗铭松口气,微微地笑,然而眼神里还是带着轻柔歉意,仿佛正在为慢待她这个贵客而内疚不已。
李珍心越发软。
李维斯端着茶盘出来,看到沙发上病弱不堪宗铭吓得差点跳起来——是,他是重伤未愈,但也不至于惨成这个样子吧?这苍白面容,这虚弱眼神,这中气不足嗓音,这仿佛下刻就会倒下去坐姿……和刚才抱着自己不放手色狼真是个人吗?
你又作什妖?李维斯在母亲看不见角度以口型训斥:这副鬼样子是要吓死人吗?
“妈妈喝茶……”宗铭眼皮都没抬下,拄着沙发扶手作势起来要接茶盘,脚底下踉跄差点摔倒。李珍吓跳,连忙起身扶住他:“不要动不要动,你坐着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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