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和高大胖昨晚回来就看见你躺床上,身酒味。”
天哪,是姨太太把送回来?他这柔弱无骨居然把扛回来,现在身体怕是要散架吧!忙给姨太太拨去电话。
手机直响
好抱怨啊,去正常酒吧抱怨被男人甩还要不要脸?哎呀好好,不抱怨,今天酒钱算账上,改天还你,你去吧……”
脑子有点乏,下巴搁在吧台上,转着酒杯细细玻璃腿,往右转90度,明亮杯身上忽地映出抹白色身影——比雪还白衬衫,扣得丝不苟领口,笔直黑色长裤,像覆着层雪芝兰玉树,又挺立又明亮。心说要完,这都产生幻觉啊,不过既然是幻觉,那就再多来点儿吧。可是不管怎转酒杯,都看不清他脸。
“麦子,”已经走姨太太忽然又回来,“你把先前说那些话再说遍,以表决心!”
“表决心啊……好!”盯着杯子上凌霄幻象,吸吸鼻子,说,“凌霄啊……”
喊出这个名字,酒吧里嘈杂声好像都消失。把杯子拿近点儿,放在眼前,盯着杯子里幻象,字句地说;
“凌霄,你特就是个傻逼,小爷从十五岁就喜欢你,这多年追追追,你干嘛?你知道练吉他练多久吗?每天训练完回去累得像条狗,还要狗刨吉他……还有那代言,老实说根本不稀罕,要不是为你才懒得代言那手机呢,那丑绝人寰手机,还要审审审审半天……还给你剔鱼刺,都没给田阿姨剔过鱼刺呢,就怕给田阿姨剔鱼刺她就爱上,她说专心剔鱼刺时候最有魅力……你知道为什怕她爱上吗?……因为没法爱上她。
“长这大,就喜欢过你个人,你说你是单身主义者,OK,那你别来咬啊,你咬还拒绝,怎想得通?”趴在吧台上,“换是你你想得通吗……”
玻璃杯上映像似乎朝靠近,还想看得再清楚点,酒杯却被人拿走,被只白皙修长手稳稳地拿开。知道那不是姨太太手,姨太太手有点婴儿肥,可能是Calvin吧,这些酒吧服务生手都长得挺好看,像凌霄手。只可惜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第二个凌霄。
***
醒来又是熟悉天花板,这都第几回啊……抬起头又不堪重负地倒回去,宿醉后头疼提醒昨天在酒吧发生事不是做梦。问正从洗手间出来老七:“老七,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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