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贺鸣也离开,可能他正走在变得温暖路上,忽然就又逢大雪封山,这种得到又失去感觉比从未得到更难受,他定觉得自己孤立无援,定很后悔让贺鸣离开,所以但凡寻找到点慰藉与温暖,就要紧紧攥在手里,再不和任何人分享。
想象某天,他对着头上三尺神明发誓,既然不相信别人爱,又害怕自己爱,就决定做个单身主义者,造福社会。
那倒霉又遇到Q酱。
候,学校推倒废教舍,A基列夫没能跑出来,被压死在瓦砾里。
谢远看着酒杯说:“完。”
盯着桌面回不过神。
“哦对,还有句,”谢远说,“那时L酱已经十七岁。”说完他长吁口气,“麦子,凌霄没有跟你说这些,老实说也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但既然你想知道,就告诉你,也算对得起们喝那回小酒。他其实是个内心挺扭曲人,但觉得他是喜欢你,正因为不喜欢,才会对说这些,可谁会愿意对喜欢人,bao露自己扭曲阴暗面呢?”
说谢谢你告诉这些,总算这顿酒钱付得还是物有所值。
现在终于把名为凌霄拼图全部拼齐。
回基地后上网买几本心理学入门书,每天睡觉前读两页,多多少少也懂些,知道童年对个人影响往往比们以为还更深远。回忆自己童年,每天嘻嘻哈哈,就算被老爸揍,也揍得格外痛快,毕竟知道他们是爱,虽然爱拳头也挺疼。
凌霄呢?他童年想想就差劲透,从小在森严门规下长大,在外面和小伙伴们摸爬滚打建立木叶村时候,他可能在写字帖,写堆又堆又没人看。生日就是老妈忌日,大概都没吃过生日蛋糕,吹蜡烛许愿时候,他应该在母亲牌位前上香吧。从小缺母爱,偏偏父亲也不爱他,可能还对他带着点儿怨意,不知道凌霄小时候有没有捣过蛋,像,被老爸揍过后就悄悄把他账本烧掉两页,然后被他发现打得满屋子跑,凌霄要捣蛋,顶多是在他老爸某本书上写几个字帖吧,可是捣完蛋也没人会生气,会骂他。
呼喊声音是哑,写过都是隐形,做过都是透明,那种感觉真太差劲……
从小在负疚感和冷情中长大,内心会有点那啥不能怪他。更难能可贵是他竟然没有长得面冷心冷,从第天见到他,就知道这是个面冷心热假冰山。多亏贺鸣,那份热度,是那个哥哥花五年时间为弟弟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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