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开饭喝水,舌头尖上马上滴出口水,立刻将刚才发生事情忘得干二净,头也不回地拽着陈阵往家跑。到家,小狼直奔它食盆,热切地等待开饭添水。陈阵把铁环套在木桩上,扣好桩子头上别子,然后把獭子脖颈递给小狼,又给小狼舀大半盆清水。小狼渴坏,它先不去啃骨头,而是头扎进水盆,口气把半盆水喝半。每次放风后为能把小狼领回来,必须天不给它喝水,在遛狼时等它跑得“满嘴大汗”,又渴又饿时候,只要提到水,它就会乖乖地拽着人跑回家。
陈阵进包换药,高建中见到狼牙伤口就吓得逼着陈阵去打针。陈阵也不敢侥幸,急忙骑马跑到第三牧业组知青包,求赤脚医生小彭给他打针狂犬疫苗、上药扎绷带,并求他千万不要把小狼咬人事情告诉别人。交换条件是不追究小彭借丢《西行漫记》书责任,而且还要再借他《拿破仑传》和《高老头》,小彭这才算勉强答应下来,边嘟哝说:每次去场部,卫生院就只给三四支狂犬疫苗,民工被牧民狗咬,已经用两支,大热天,又得跑趟场部。陈阵连连说好话,可他也不知道自己说是什,他满脑子想是如何保住小狼。小狼终于咬伤人——草原规矩极严厉,狗咬伤羊就得被立即处死,咬伤人就更得现场打死,那小狼咬伤人,当然就没有丝通融余地。养狼本属大逆不道,如今又“出口伤人”,小狼真是命在旦夕。陈阵上马,忘记对伤口担心,路上拍着自己脑袋,真想让脑子多分泌出些脑汁来,想出保住小狼办法。
回到家,陈阵就听到杨克和高建中正在为如何处置这条开始咬人小狼争论不休。高建中嚷嚷说:好个小狼,连陈阵都敢咬,那它谁还不敢咬啊!必须打死!以后它要是再咬人怎办?等咱们搬到秋季草场,各组相隔四五十、六七十里,打不上针,人被毒牙感染,狂狼病可比狂犬病厉害,那可是真要闹出人命来!
杨克低声说:担心场部往后再不会给陈阵和打狂犬疫苗。狂犬疫苗那稀罕,是防狼或狗意外伤人用,哪能给养狼人用呢?意见是……看只能赶紧放生,再晚,大队就会派人来打死小狼。
高建中说:狼咬人,你还想放它,你真比东郭还东郭,没那便宜事!
此刻陈阵反倒忽然清醒起来。他咬牙说:已经想好,不能打死,也不能放。如果打死小狼,那就真白白地被狼咬,这多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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