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叫它“大狼”它就装着没听见,叫它小狼,它就笑呵呵地跑来蹭你腿和膝盖。小母狗经常跑进狼圈和小狼起玩,小狼也不再把它“童养媳”咬疼,还常常把小母狗骑在胯下,练习本能动作,亲昵而又粗,bao。杨克笑眯眯地说:看来明年有门儿……
第三场大雪终于站住。阳光下额仑草原黄白相间,站起来看,是片黄白色雪原,坐下来看,却是片金色牧场。嘎斯迈牧业小组将像个原始草原部落,逐渐往辽阔而蛮荒草原深处迁徙。陈阵又要带着小狼搬家,去往另处没有外人干扰、与世隔绝冬季针茅草场。
陈阵和高建中带上两把铲雪木锨,装满满车干牛粪,和两车搭羊圈用活动栅栏和大围毡,赶着牛车先去新营盘打前站,铲羊圈。两人用大半天时间,堆出四大堆雪,铲清羊圈、牛圈、狼圈和蒙古包地基,又卸车。下午赶着三辆空牛车往回走时候,陈阵心情很愉快,这样来,顺便就把装运小狼空车也腾出来。
第二天早晨,三个人拆卸蒙古包,装车拴车,最后又顺利地把小狼扣进囚笼,推上囚车,绑好拴紧。小狼愤怒地咬几口铁丝壁网,牙疼得使它不敢再咬。牛车动,小狼又惊恐地低着头,缩着脖,半蹲着后半身,夹着尾巴,动不动地在牛车上站半天,直站到新营盘。
陈阵把小狼安顿好以后,给小狼顿美餐——大半个煮熟肥羊尾,让它体内多积累些御寒脂肪。陈阵还用刀子把羊尾切成条,使它更容易吞咽。套着锁链小狼始终顽固坚守着两条狼性原则:是,进食时绝对不准任何人畜靠近。小狼在吃东西时候依然六亲不认,对陈阵和杨克也不例外;二是,放风时绝对不让人牵着走,否则就拼到死。陈阵尽切可能尊重小狼这两条原则。在天寒地冻,白雪皑皑冬季,小狼对食物渴望和珍惜更加超过春夏秋三季。每次喂食,小狼总是龇牙咆哮,两眼喷射“毒针”,非把陈阵扑退到离狼圈外沿步地方,才稍稍放心地回到食物旁边吃食,而且还像野狼样不时向陈阵发出咆哮威胁声。小狼虽然有伤,却依然强壮,它用加倍食量来抵抗伤口失血。
小狼牙齿和咽喉伤,还是影响它狼性气概,原先三口两口就能吞下肥羊尾,现在却需要七口八口才能吞进肚。陈阵心里总有种隐隐担忧,不知道小狼伤能不能彻底痊愈。
人迹罕至边境冬季草原,弥散着远比深秋更沉重凄凉,露出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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