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地按在地下。小狼在血战中完全疯,咬地、咬毡子、咬它切够得着东西,还拼命甩头挣链。陈阵觉得自己也快疯,但他必须耐着性子声声亲切地叫着小狼,小狼……不知过多久,小狼才终于拼尽力气,才慢慢瘫软下来。两人像是经历场与野狼徒手肉搏,累得坐倒在地,大口喘着白气。
天已渐亮,两人掀开毡子,看到小狼疯狂反抗、拼争自由和渴望父爱严重后果:那颗病牙,已歪到嘴外,牙根显然是在撕咬那块脏毡子时候拽断,血流不止,它很可能已把脏毡上毒菌咬进伤口里。精疲力竭小狼,喉咙里不断冒血,比那次搬家时候冒得还要凶猛,显然是旧伤复发,而且伤上加伤。小狼瞪着血眼,口口地往肚子里咽血,皮袍上,厚毡上,狼圈里,到处都是大片大片血迹,比杀只马驹子血似乎还要多,血都已冻凝成冰。陈阵吓得双腿发软,声音颤抖、结结巴巴地说:完,这回可算完……杨克说:小狼可能把身上半血都喷出来,这样下去血会流光……
两人急得团团转,却不知道怎样才能给小狼止住血。陈阵慌忙骑马去请毕利格阿爸。老人见到满身是血陈阵也吓跳,急忙跟着陈阵跑过来。老人见小狼还在流血,忙问:有没有止血药?陈阵连忙把云南白药小药瓶全都拿出来,共四瓶。老人走进蒙古包,从手把肉盆里,挑出整个熟羊肺,用暖壶里热水化开泡软,切掉气管等硬物,把左右两肺断开,然后在软肺表面涂满白药,走到狼圈旁边,让陈阵喂小狼。陈阵刚把食盆送进狼圈,小狼便叼住叶肺吞下去。羊肺经过食道吸泡血,便鼓胀起来,小狼差点儿被噎住。涂着白药柔软羊肺像止血棉,在咽喉里停留好会儿,才困难地通过喉咙。泡胀羊肺止压血管,并把白药抹在食道伤口上。小狼费力地吞进两叶羊肺,口中血才渐渐减少。
老人摇摇头说:活不成,血流得太多,伤口又在要命喉咙里,就算这次止住,下次它再听见野狼叫,你还能止住吗?这条狼,可怜呐,不让你养狼,你偏要养。看着比刀子割脖子还难受啊……这哪是狼过日子,比狗都不如,比原先蒙古奴隶还惨。蒙古狼宁死也不肯过这种日子……
陈阵哀求道:阿爸,要给它养老送终,您看它还有救吗?您把您治病法子全教给吧……
老人瞪眼道:你还想养?趁着它还像条狼,还有股狼狠劲,赶紧把它打死,让小狼像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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