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前,他递给支烟说,马革儿怎样?闹吗?说,听话就不闹,你有事儿说吧。你怎知道住哪?他说,两句话说不清楚,咱们找地方坐会。说,站这说吧,会她醒找不见,准得害怕。小旗把头抬起来,看着说,哥,生死攸关事儿,占你两三个小时,弟弟辈子记着你。他眯着眼睛,有点淌鼻涕,手里攥着烟,就让它着着,衔着长长烟灰。仔细看,他羽绒服里穿着睡衣,脚上没穿袜子,露着两个脚脖子。说,去哪?他说,四得公园吧,安静。说,下午刚才从那回来。他说,知道,所以咱们去那,都熟。半路他去超市买瓶混合型威士忌,要两个纸杯。从来没在晚上来过四得公园,这个点竟也不是个人没有,有个看不清岁数人站在球场中央里颠球,戴着帽子和口罩。颠得不好,会掉,但是很执着,又用脚勾起来颠,颠不好原因主要是身上不协调,手向外翻着,球都不转。球旦不转,就像石头样不好颠。隔着网子看他会,很想跟他说,颠成这样是不值得买球鞋,还不如在公园里跑两圈。看着那肥鸭样努力双手,当然不会说。和岳小旗并不熟,就是在个所谓电影人球队踢球,见过几次,他踢得不错,人又客气,踢完球随众起喝过几次酒,私下里从没单独见过。还有个交集是都是东北人,他家在长春,是沈阳人,喝酒时有时候盘道盘道东北事儿,比别人亲点。听说您混过黑道?他问。说,不算,都是小时候事儿,跟他们拍过币子机。他说,沈阳去过,好,没灾没难。爷围城时饿死,嗨。
在长椅上坐下,说,说吧,你怎知道住哪?这条长椅经过很多次,从来没有坐上过,上面大多时候坐着穿运动鞋老人,自己带屁股垫儿,面前是眼水泡子,名曰四得湖,背后是草丛。他说,问。说,嗯,你怎知道媳妇叫马革儿?他说,顺便问,你媳妇怀孕事儿是从你朋友圈看,你对她真好,轻拿轻放,惯得厉害。说,说远。他说,问个问题哈。说,你问。他说,们不怎熟,知道,脸大,但是你为啥跟来呢?说,你不说是生死攸关事儿吗?他说,生死攸关也是事儿,不是你事儿,满大街人可能都有生死攸关事儿,地铁里抱着孩子唱歌,甭管真假都看着生死攸关。说,哥们,咱们熟还是不熟没关系,相互有个起码尊重,对你印象不错,也是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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