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敲门声再次响起时凌暮这才突然回过神来,他猛地站起来,起身时因为大脑缺氧眩晕下,眼前黑片刻。但他没去管,踉跄几步打开门。
门外袁来看到他脸色吓跳,忙跻身进来反手关上门,问:“你怎?”
凌暮双眼通红,唇上没有丝血色:“要去A市
凌暮冷哼声:“拍整天?连吃饭时间都没有?”
小琳被他哼心里直突突,硬着头皮说:“啊……可辛苦……”
凌暮心里着急语气也不太好,懒得跟她绕弯子单刀直入得问:“晏秋景怎。”
她声如蚊鸣企图糊弄过去:“没事儿啊,景哥好好……”
闻言,凌暮股火窜上头顶,控制不住怒气低吼道:“他到底怎!”
凌暮第三次躲进洗手间掏出手机来解锁,屏幕上还是什都没有。
如果他第次打过去时晏秋景正在拍戏没接到电话话,他拍戏间隙看到来电不可能不给他回过来。
他按下拨号键将手机放在耳边,果不其然听筒里依然是冰冷女声:
“您好,您拨打号码暂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播——”
“凌暮。”浴室门被敲响,袁来催促道:“快点,走。”
被直以来在他们面前安静有礼嫂子这吼声,小琳有些发懵,不留神就全招。
挂电话以后她才喃喃道:完,工作保不住。
……高空坠落……轻度昏迷……胸椎骨折……
凌暮不记得自己是怎把这些话听完,也不记得自己是怎挂电话。他大脑片空白,只觉得阵刺骨寒意爬上心口冰他止不住想要战栗。凌暮死死咬着下唇,脸色有些发白,他努力想要抑制自己微颤身体,寒意却将他整个吞噬。
他缓缓贴着墙蹲下来,将脸埋进膝盖里紧紧抱住浑身冰冷自己。
凌暮低头看着手机上正在呼叫界面心里突然涌上阵不安,他紧锁住眉头,双唇抿成线,握着手机手也不自觉收紧些。
小琳拿着晏秋景刚停下铃声手机在病房外焦急踱着步子。从中午到现在晏秋景只醒次,麻醉药劲头还没过去,醒来留下句“别告诉他”后就又沉沉睡着。
就在小琳筹莫展之际自己口袋里手机也响起来,看到来电号码她时慌神,咬咬牙接起来:“暮哥?”
“晏秋景呢?”凌暮冷冰冰声音传来,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压迫:“叫他接电话。”
“那个,景哥,他,他还没下戏呢,”小琳喏喏道:“大夜戏嘛,不知道要拍到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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