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能’而已,谁也说不好会发生什。”
“那为什葬礼那天晚上,你要说那种话?那是你心里话吧?你觉得是错吧?你说实话!”
“够!别
“别这说,那毕竟是你老家啊。”
怜子缓缓摇摇头,直视行伸。“说实话,你是不是在怪?”
“怪你什?”
“是让他们去,你肯定在怪,对吧?当初你反对两个孩子自己去,却说让他们去。如果听你话,两个孩子就不会死,你是这想吧?”
“没这想过。”
到年龄相仿孩子,他们都会忆起往日幸福时光,眼底发烫。
怜子不再工作。她把自己关在家里,整天望着孩子们照片和他们没写完作业本。她不再像从前那样哭泣,也许是眼泪已经流干。行伸不在家时她不怎吃饭,日渐消瘦。
行伸指出这点时,她总是说无所谓。“点也不饿。个人吃饭时候忍不住会想,吃饭到底是为什呢?就算死也无所谓,还挺想死。”
行伸提醒她,别随便开这种玩笑。
“没有开玩笑。”怜子眼神令行伸感到害怕,“孩子他爸,杀好吗?”随后她突然嘴角下垂,“啊,对不起,你已经不是孩子他爸。”
“你骗人!葬礼那天晚上,你不是边喝着威士忌边嘀咕吗?说什早知道就不该让他们去,早知道就拦住他们。”
行伸哑口无言。葬礼当晚他醉得厉害,可能确实说过类似话。他确很后悔,为什就没有拦住他们呢?
“对不起,”怜子说,“听你就好。你肯定很恨吧?”
“没这回事。孩子们自己出门和地震无关,就算你陪他们起去,地震样会发生。”
“如果去,孩子们可能就会待在家里。”
对痛失爱子夫妇二人来说,年末热闹节庆氛围近乎酷刑。行伸看到圣诞节装饰,胸口便掠过阵剧痛,仿佛无数细针刺进内心深处最敏感部分。
某天晚上,两人讨论如何过年。以前家人都会去怜子老家过正月。那附近有很多滑雪场,绘麻和尚人在上小学前就开始学习滑雪。
“有什好讨论,哪儿都不去也行。”怜子无精打采地看着行伸,“你总不至于想去长冈吧?”
“今年肯定不会去,老家那边估计也不方便吧……”怜子老家没有受到太大影响,岳父母在避难所只待周左右,但周边还有些区域比较危险。
“不光今年,明年、后年……从此以后再也不用去。”怜子咬牙切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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