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松宫印象里,新潟县中越地震虽是场大地震,与阪神淡路大地震相比死亡人数还是要少得多,然而在这少数死者中,就有汐见两个孩子。
他妻子老家在长冈,当时两个孩子在没有家长陪同情况下去那里玩。那天,两人正巧和外祖母起去附近十日町市,不幸遇难。
昨天松宫走访汐见以前就职公司,询问个曾与汐见共事后辈。那人说中越地震发生时是个休息日,他和汐见在公司加班,起看电视新闻。
“听说两个孩子都死时候,心想这怎可能啊。自那以后,汐见先生憔悴得厉害。不敢和他搭话,好几个月都没见他笑过。”那人或许是回想起当时情况,神情悲痛。“即便如此,托孩子福,汐见夫妇振作起来。”那人继续说道,“身心受到重创后,他们认为只有再生个孩子才能振作。夫人已不年轻,吃不少苦头。也正因如此,汐见先生知道夫人怀孕后非常开心。他变得像原先样开朗,甚至更有精神。看到这样他,们也很高兴。只是汐见先生实在有点兴奋过头,大家都很担心万夫人流产,他们是不是得从楼上跳下去……汐见先生向大家报告孩子平安出世时,打心底松口气,办公室里所有人都站起来拍手庆贺。”
松宫感到,汐见行伸身边人都很关心和支持他。同样
松宫回过神时,才发现手里记事本险些掉落。他不知何时打起瞌睡。
有人紧挨着他从侧旁通道走过,他才发现车厢已静止不动,于是看眼窗外。这里是上野站站台。
此时,他正在上越新干线自由席车厢内,时间接近傍晚七点。
松宫瞥眼自己写下乱糟糟笔记,合起记事本收进西装内侧口袋。他抱起双臂,靠在椅背上,决定再整理次思路。
这几天,松宫直专注于调查汐见行伸周边情况。现公司上司、前公司同事、学生时代同学……凡是有可能解汐见近况人,他都问遍。如今,恐怕汐见本人也对松宫行动有所耳闻。
“所有相关人员们都会做同样调查,不只针对汐见先生。”
这是松宫例行开场白,但未必每个人都信以为真。没准也有不少人会认定汐见有嫌疑,开始用有色眼镜看他。
假如汐见完全与本案无关,那确实很对不起他,但为破案也没办法。
听很多人讲述,松宫解到,汐见行伸迄今为止人生绝非坦途,倒不如说经历段极为残酷岁月。
最初悲剧发生在十六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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