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冢夫妇和汐见一样,知道凶手已被逮捕,他们认为刑警特意从东京赶来是为了通知相关事宜。
当松宫表示详情还无可奉告时,最初和久惠并排坐着的花冢
松宫挺直腰杆。“那我可不能放过。”
“这事不是简单两句能说清楚的,你能否再抽时间出来一次呢?和上次一样,我去东京找你。”
“那可帮了我的大忙。有个案子的调查工作已渐入佳境,现在我很难和你约定一个具体时间。等我这边有了眉目我就联系你,怎么样?”
“可以。不过呢,松宫先生,”芳原亚矢子意味深长地念出他的名字,继续说道,“我是不着急,但那边可能时间不多了。”
“那边”指的是什么,松宫立刻就明白了。“病情正在恶化吗?”
果多由子是凶手,那只能认为汐见与本案无关,但是松宫下意识地判定汐见和绵贯一样,隐瞒了某些重要的事。
松宫想起了加贺对他说的话:“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执着于偏离正轨的调查,这样的人称不上优秀的刑警。只因为有一点落在自己预想之外,就马上认定直觉落空的人,也难成大器。”如今,他打算对自己的直觉再执着一些。
快到宇都宫时,手机提示有来电。松宫看了看屏幕,有点紧张。屏幕上跳出了芳原亚矢子的名字,几天前他才刚刚添加到通讯录。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接通电话,走向车厢之间的连接处。
“喂,我是松宫。”
亚矢子苦笑着说:“已经恶化得不能再恶化了。就算现在收到医院来的坏消息,我也丝毫不会感到吃惊。”
“好的,我会努力尽早了结手头的工作。”松宫挂断电话,刚把手机收回口袋,就感觉列车咯噔一下骤然减速。
见松宫递出的盒子,花冢久惠满是皱纹的嘴角松弛下来。“人形烧……很早以前有熟人送给过我。真是不好意思,那我就不多客气了。我们两口子都很喜欢甜食。”
“那就好。”松宫把手伸向矮桌上的茶碗。这是刚才久惠端来的。
花冢弥生的父母家位于离日光街道数十米远的住宅区内,是一栋四方形的西式平房,屋前挂有“花冢针灸整骨院”的招牌。弥生的父亲即将年满八十,现在还在给患者看病。
“我是芳原。现在方便吗?”
“我在新干线上,不过没关系,我已经走出车厢了。”
“不好意思打扰你工作了。是这样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希望松宫先生也听一下。”
“如果是上次那件事,我还没和母亲好好聊过。”
“这样啊,不过我要说的也许和你母亲想隐瞒的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