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过啊……她比较像谁?”
“说起来可能比较像我吧,和我初中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即使听了这话,绵贯也想象不出女儿的样
“能见面吗?我能去见孩子吗?”绵贯问。
“我不是说了吗,还不知道。”弥生答道,“一切都看她本人的意愿,我们只能等。”
“那至少告诉我她是谁吧。她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对不起,我不能说。”
“为什么?”
”弥生皱了皱眉头,“我没联系院方。”
“为什么不联系?不抗议怎么行?”
“就算我们抗议,也没什么意义了。”
“怎么没有?这明明是我们的孩子,却成了别人家的!”
“我都说了,那个受精卵原本是准备销毁的。这么说来,这孩子的出生简直是个奇迹。”
“我说了你就会去见她,不是吗?我不允许。”
“我不会去见她,只是想知道而已。”
“那一直不知道不就好了?一旦知道,你就会想去见她,不是吗?你不觉得克制这种欲望很辛苦吗?”
绵贯无法反驳。他能够想象,自己肯定会产生想见孩子的冲动。于是他反问道:“你真的还没和她见面吗?”
“没有,只是远远地看到过。”
面对冷静的弥生,绵贯想不出如何反驳,但又难以释怀。“那你打算怎么办?是要领回这个孩子吗?”
弥生恍然大悟般苦笑一声,说道:“这怎么可能由我决定,孩子本人还什么都不知道呢。我完全无法想象她知道真相后会作何反应。我和对方商量后决定优先照顾孩子的感受,绝不强求。如果孩子说不想见面,那也没办法,我们只能耐心等待,直到她愿意见我们;如果孩子说想见面,那我会去见她,无论如何我都想见她。但是,”说到这里,弥生停了下来,胸口急剧起伏,像是在调整呼吸,“我才想起在此之前,我还需要和另一个人商量。”
绵贯皱起眉头,撇了撇嘴。“看来,你把我这个前夫忘得一干二净啊。”
“与其说忘了,倒不如说是我不愿去想。你迈向新的人生,也可能已经组建新的家庭。我不说,你很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真相,但是不告诉你,我又于心难安,毕竟那孩子也是你的骨肉。如果我有见她的权利,那你也应该有。我不能凭一己独断,剥夺这个孩子与亲生父亲见面的机会。”
弥生的话令绵贯为之一震。此前他脑中像蒙着一层雾霭,还有些无法正常运转,如今一切突然变得清晰起来。他感觉能看到自己所处的位置了。绵贯意识到了一个极为简单纯粹的事实——自己已为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