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什么催,慢慢来。我是在二十二岁那年春天结婚的,对象是一个姓松宫的公司职员。”
“怎么从这里说起?”松宫表示不满。
“不从这里说起,怎么解释我姓松宫、在高崎生下你?别打岔,好好给我听着。”
克子移居高崎是因为丈夫工作上有调动。在此之前,克子家中发生了一件喜事:兄长隆正有了孩子,是个男孩,名为恭一郎。克子本想接下来就该轮到自己了,没想到丈夫的体内发现了恶性肿瘤。与病魔斗争了一年多以后,丈夫去世了,两人的婚姻只维持了五年。
克子留在高崎,幸运地在附近的日本料理店找到工作。工资不高,但一个人生活尚可。
要说还有谁知道真相,那就只有我父亲了。话虽如此,她又下不了决心来问,如今听说我父亲病危,这才终于来联系我。”
只是,亚矢子也为如何应对而伤脑筋。她不觉得事到如今真次还会说出真相,病情也不容许他这么做了。
“所以我才来联系你。”芳原亚矢子对松宫说,“我想你母亲应该知道些什么。”
松宫万万没想到会有这样的隐情,不过他理解亚矢子话中的含义:假如除芳原真次之外还有人知道真相,此人非克子莫属。
克子看完交换日记,听着松宫讲述两个女学生的恋情,表情并无多大变化。她嚼着腌黄瓜,喝着啤酒,就像在说“这又怎么了”。见杯子已空,克子边给自己倒酒边问:“亚矢子小姐怎么样?”
三年后,店里来了一个叫小仓真次的厨师。他出身石川县,曾在金泽的一家老牌料亭工作。除此之外他不怎么说自己的事,是一个谜一样的男人。
他们每天在店里见面,时间长了,克子渐渐被真次吸引,她感觉真次对自己也有好感。
一天,两人单独在一起时,真次问她是否愿意交往,同时向她坦白了一件大事。
真次在金泽留有妻女。妻子是他曾经工作过的老牌料亭的独生女,而他则是上门女婿。之所以离家,是因为妻子除了自己另有更重要的人。夫妇二人商议后决定,女儿一完成义务教育两人就离婚,对
“什么怎么样?”
“没有崩溃吗?”
“因为母亲的恋情?不,她看上去没有。”
“我想她不可能毫无感觉,我指的不是对母亲的恋情,而是对她自己的出生。正美女士结婚只为生下继承人,亚矢子小姐就是结果。我本不想说这些,但既然她已经从人家妹妹那里知道了,那就没办法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给我听听吧。你为什么和芳原真次先生分手?最初你们是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