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闷时间分秒逝去。怜子试图与能够想到所有住在新潟亲朋好友取得联系,但电话完全打不通。行伸从网上查到有重大灾害应急热线,仿佛祈祷般输入怜子老家电话号码,
“有什进展吗?”
“刚刚打通姐姐电话,她说不清楚老家状况。现在他们那里也很混乱,没法静下来说话。”怜子回答时候手也没停下。
“你在做什?难不成你想直接过去?”
“那不然呢?都联系不上!”
“冷静点!不解当地状况,两眼抹黑就往那里跑,太危险,而且余震还直没断。再说,你准备怎去?你不知道新干线出事吗?公共交通都瘫痪!”
行伸下午要上班。他负责某个项目已进入收尾阶段,有些事需要确认。几个下属也因同样理由来公司加班。他们开完会,正商量着要不要喝几杯再回家时,地面突然晃动起来。行伸急忙抓紧身边办公桌。众人纷纷议论:“是地震,还挺大!”
地面不再晃动后,行伸和众人起赶往公司大厅,那里有电视。大厅中已有几个人站在电视前。
看到屏幕上映出图像和文字,行伸不由得倒吸口凉气。震中在新潟。
他取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
“是。你要说地震事,对吧?”怜子声音听起来十分紧张。
“那你说该怎办!”
行伸挪到电视前,拿起遥控器不停调台。“除收集信息,还能怎办!”
屏幕上映出脱轨新干线和化作瓦砾城市,已经有很大片区域中断供电。这令行伸想起阪神淡路大地震。当时死六千多人,这次又会如何?
身后怜子还在收拾行李,不做些什她根本静不下心来吧。行伸很理解她心情,于是也没再说什。
他来到卧室,给笔记本电脑接上网线。各种新闻漫天飞舞,但他找不到任何可以用来确认孩子们平安无事信息。山体滑坡、道路塌陷、建筑倒塌……屏幕上净是这些不吉利字眼。
“对,你和那边联系过吗?”
“给老家打电话打不通,正要联系姐姐。”
“明白,马上回家。”行伸刚挂断电话,脚下又摇晃起来,他踉跄下。这次是余震。东京都这样,震中会是什情况?他心跳开始加速。
行伸离开公司,急忙往家赶。各地电车班次都乱套。听到上越新干线脱轨消息,他背脊凉。灾情到底有多严重?
回到家时,怜子正在客厅中间站着,往大箱子里塞行李。电视里正在播报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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