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们正在排查与死者有邮件或电话往来的人,试图摸清他们的身份以及和花冢女士的关系,一旦查明,会随时派你们去问话。不清楚对方的真面目就草率接触,万一对方是真凶,就打草惊蛇了。”
“我知道了,等你的指示。那我先走了。”
松宫刚要起身,加贺抓住了他的右臂。“等一下。”
“怎么了?”
“我的话还没完。我说了,一旦查明,会随时派你们去问话。”
都有好几副面孔,活了五十多岁的人就更不用说了。”加贺的视线落回手中的资料,“姓名,花冢弥生。籍贯,枥木县宇都宫市。从当地的高中毕业后,来东京上大学,毕业后直接进入大型家具销售公司就职。二十八岁结婚、辞职,四十岁离婚,此后在自由之丘开了咖啡馆弥生茶屋。咖啡馆经营情况大致良好,没有债务,上野毛的公寓也不曾迟交过租金。从被害人短短的简历中也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面孔,比如出身于枥木县宇都宫市这一条,孩提时代的她是怎样的少女呢?”说到这里,加贺抬起头,“你们在外调查时,花冢女士的父母来了,是我接待的。我请他们确认了遗体的照片。”
松宫倒吸一口气,把背脊挺得笔直。“情况如何?”
“她的父母八十岁左右了,两人直掉眼泪,说没想到这个年纪竟会看到女儿的遗体。不管年龄多大,女儿总归是女儿啊,而且还是独生女。他们说女儿从小就温柔体贴,去东京后经常给家里打电话关心他们的身体状况,有时还会寄一些各地的土特产回去。近年来差不多一年回家省亲一次。”
“关于案子,他们有没有什么线索?”
“这个恐怕指望不上。”加贺将资料放回桌上,“他们认识几个女儿在学生时代的朋友,但完全不了解她最近的人际关系。”
“所以我也说,等你的指示——”看到加贺
“好吧,不出所料。”
“能见到被害人的父母还是很有帮助的。我们得到许可,可以调查花冢女士的住处和手机内容,目前已经开始着手分析,发现花冢女士在多个社交平台上较为活跃。”
“那就好,现如今社交平台可是人际关系的宝库。”
“别抱太大期待。”加贺指着松宫的胸口,“社交平台没你想得这么简单,只有表面联系的网友称不上什么人际关系。据目前所掌握的资料来看,花冢女士主要在平台上做咖啡馆的宣传,基本不发私人内容。在手机中还发现了零星几条她与老同事、老同学的短信,但没有经常见面的朋友。”
“所以只能期待邮件和通话记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