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行伸听到女儿唤声“父亲”。“知道你讨厌。”萌奈说。
“讨厌?”行伸皱皱眉,“说什蠢话。这怎可能?为什爸爸要讨厌萌奈啊?”
“因为……不是你孩子啊……”
行伸瞪大双眼,吓得说不出话。女儿是怎知道?
“果然!直觉得奇怪,因为大家都说们长得完全不像。眼睛也好,鼻子也好,嘴巴也好,点也不像。也觉得是这样。”萌奈声音里已经带上哭腔。
萌奈来初潮,行伸却完全不知道。他本该对此有所准备,可是脑子里完全没想着。原来不知不觉中,女儿身体已经能够孕育生命。
行伸步伐沉重,种种思绪在他脑中交错,其中多是感到后悔、想要辩解和试图逃避。这种时候如果怜子在身边就好——这个想法最为强烈。
玄关门没锁。两只运动鞋胡乱地散落在换鞋处。
行伸沿着走廊来到客厅。客厅旁房间房门紧闭。他走到房门前,敲敲门。“萌奈,可以进来吗?”
“不可以!”房间里传出萌奈略带沙哑声音。
?”
萌奈后退步。“没什。”
“没什就给看下。到底是什?”
“不要!”
“给看!”行伸扳住萌奈肩头,试图让她转身。女儿手里提着个白色塑料袋,行伸想把它抢过来。
“不……这个……”说什好呢?该怎解释呢?行伸额角渗出冷汗。
“是妈妈错,对吧?”萌奈话令行伸困惑,他只好保持沉默。这时,女儿说出意想不到话:“是妈妈出轨和别人生下孩子,对吧?所以你才讨厌,恨恨得不行!”
行伸脸愕然。这真是天大误会!要不是现在情况特殊,或许他还能
行伸调整下呼吸。“对不起。”他大声说道,“完全不知道是因为这个……真很对不起。向你道歉。”
没有回应。萌奈怒气应该还没有消。行伸放弃,他正要离开,又听到萌奈说:“没什,又不是不知道。”
“你知道什?”行伸问。
仍然没有回应。
行伸追问:“你到底知道什?”
“不要!你放手啊!”
“快给看!”
行伸用蛮力去抢,塑料袋下子掉落在地上,里面东西滚出来。行伸下子没反应过来那是什,直到萌奈慌忙捡起才意识到——
原来是生理期用卫生巾。
行伸伫立良久,说不出话来。趁他发呆间隙,萌奈向公寓跑去。行伸茫然地目送萌奈背影,直到那背影消失在视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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