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这叫‘巴西木’,是严教授儿子出国带回来送给,”楚雁潮说,“没有本事养花儿,施肥啊,剪枝啊,都不懂,也没有那多时间。这种巴西木生命力很旺盛,不需要特殊管理,只需要清水!拿来时候还只是截木头,现在已经长出好几丛叶子,这完全靠它自身储备力量……”
新月走过去仔细看看那盆“巴西木”,果然花盆里面只有泓清水,这截木头浸在水里,竟然就能够发芽、长叶!又有个新芽冒出来,那粗硬树皮鼓出个小丘,顶部裂开,吐出米粒大小点儿嫩芽。
“老师,这个小
高低,人没有贵贱,灵魂和灵魂之间是平等,这,你已经用事实证明。诗人拜伦说过:”真有血性人,决不曲意求得别人重视,也不怕别人忽视。‘别人误解、偏见并不可怕,可怕是失去自信;如果你是自信,就什话都不用说。真理从来都是最简单、最朴素,除它本身之外,并不需要额外地加以解释,正如个真正美人,任何附加首饰都是多余!“
啊,新月觉得心中像吹进阵清风,把那些烦恼都吹散。和老师相比,她觉得自己心胸太狭隘,让那些嘁嘁喳喳闲言碎语搅扰自己,太不值得!望着水天色未名湖,她感到心清神爽,不由得说:“老师,您使想起维克多·雨果话:比大海宽阔是天空……”
楚雁潮接下去:“比天空更宽阔是人胸怀!”
新月笑:“谢谢您,老师!”
“不,”楚雁潮说,“话你能听得进去,这让很高兴!宿舍就在旁边,到那儿坐坐吧?”
他们绕过亭子,沿着小路,跨过石桥,走上岸去,前面就是德、才、均、备四“斋”最后幢——“备斋”。
楚雁潮宿舍非常狭小,本来是要住两个人,现在只住他个人,仍然显得十分拥挤,因为他书太多,除张单人床和张书桌,其余地方几乎都摆满书,书架上摆不下,有些就只好摆在小凳子上、箱子上。
“请坐吧,这里太简陋……”楚雁潮自谦但并不自卑地笑着说,把仅有张椅子让给新月,自己坐在床上。
新月并不急于坐,她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凌乱却很充实、并且也不乏生活情趣小房间。
“老师,您还养花儿呢?”她指著书架上只紫釉瓷笔洗,那竟被楚雁潮当花盆,嫩绿叶片从里面伸展出来,在深秋季节为这小小书斋增添盎然春意,“老师,这叫什花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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