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勉!”其实他心里想是:千里逐鹿,还不知鹿死谁手呢,既然“博雅”宅能换主人,焉知日后“玉王”荣誉就不能易手吗?他倒是想得很远!
韩子奇请蒲绶昌落座,吩咐玉儿沏茶,又连忙拣蒲绶昌爱听话说:“知道师傅眼界高、心胸大,想不是自个儿买卖,是玉业同仁。子奇不才,但师傅教诲永不敢忘啊!”
蒲绶昌也就手儿送个人情:“带出徒弟,你算是最有出息个!当年亦清见在世时候,就说过……”
这时玉儿捧上茶来,蒲绶昌接过茶,看玉儿眼,感叹道:“喔!梁二姑娘也已经这大?亦清兄在天之灵可以安息;呢,这颗老友心也总算放下!”
玉儿听他这厚颜无耻地为自己贴金,心中暗暗好笑,但她不像姐姐那样当面揭人家短,只是温和地笑笑说:“奇哥哥经常念叨您呢!蒲师伯今天肯来捧场,们做晚辈也觉得光彩!蒲师伯,就请您过目吧!”个邀请手势,就把话题引到展品上去,希望他早点儿看完早点儿走,省得言多语失,再生出什枝节。
蒲绶昌微笑着说:“好,好!”他本来就是来看玉,现在,韩子奇和玉儿把面子都给他,该看看。抿口茶,就从桌旁站起来,倒背着手,目光在屋子里扫圈儿,确有些权威派头。他不知道韩子奇展品是按年代陈列,就先奔离他最近、颜色也最惹眼柜子去,其实这是整个展览尾巴。
这儿陈列是:只翡翠盖碗,只白玉三羊壶,只玛瑙杯,挂青金石数珠,挂桃红碧玺珮,只玛瑙三果花插。那翡翠绿如翠羽,白玉白如凝脂,玛瑙赤比丹霞,青金石蓝似晴空,碧玺艳若桃花,交相辉映,灿烂夺目。这些玉、石本身就已经是珍宝,世界习俗中把翡翠和缠丝玛瑙称为“幸运、幸福之石”,青金石为“成功之石”,碧玺被唐太宗称为“辟邪玺”,在清代作为朝珠、帽正,慈禧太后殉葬品中,脚下枝碧玺花,价值七十五万两白银!何况这几件东西,制作刻意求工、精巧细腻、玲珑剔透,蒲缓昌刚刚看到这儿,已经暗暗吃惊:这小子还真趁东西!嘴里不说,头却点几点,又凑到跟前,细细看遍,目光最后停留在那件花插上,呆呆地看半天、那花插雕着三样儿果子:佛手、石榴、桃,意为多福、多子、多寿。琢玉能手充分利用“幸福之石”缠丝玛瑙红白相间、丝丝缕缕色彩,分色巧用:纯白处,雕成佛手,真如只玉佛之手;退晕处,琢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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