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寻川从浴室出来以后直接回
卧室，贺临舟在卧室门口和客厅
榻榻米之间犹豫
会儿，在心里默念几遍：
是病号是病号是病号，自洗脑结束后呼口气，推开卧室门佯装自然地走进去。
闻寻川正靠坐在床上，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细边眼镜，凝眉看着手里平板。听到门响也没抬头，身体却往床侧位置挪挪，给贺临舟让出半床。
贺临舟愣愣，走过去掀开被子坐上床，探头过去没话找话道：“你看什
呢？”
闻寻川侧侧身把平板按锁屏，顺
闻寻川苦笑道：“换你你能做到吗？”
对面沉默会儿，说：“也是……哎，航班到时间，明天见面聊。”
“嗯。”
贺临舟蹲在玄关地垫上单手帮春梅擦脚，听到卧室里声音停，抬起头正好看到闻寻川从卧室出来。
视线相接刹那闻寻川先移开目光：“不用擦，明天知许接它回去给它洗澡。”
贺临舟今天说那句话时候也是。
喜欢这个词对于他来说并不值钱，他对任何个睡过或者想睡人都可以信手拈来……但贺临舟这句听上去轻描淡写“喜欢”，好像比以往自己听到和随口说出去那个“喜欢”分量来得要重。
说实话，让他有点别扭，有点……不知所措。
这个词儿用在他身上好像还挺好笑，但事实就是如此。他心里本以为显而易见答案不知为何突然模糊起来，本打算开口说点什，最后却又什也没说，他不知道抛开肉体以外，自己那刹那心动还能否支撑得他接下这份沉甸甸“喜欢”。
他抬眸看着镜子里自己，从微分唇中缓缓吐出口气，拿下毛巾擦擦手。
“那地板……”
“春梅走以后叫个保洁过来好好把家里打扫下，到处沾得都是它狗毛。”
“哦。”
闻寻川进浴室以后贺临舟这才对着春梅撇撇嘴，嘀咕道：“知许知许，叫得真亲。”
春梅大概是听懂他主人名字，顿时激动地甩开贺临舟手在客厅里好阵摇头摆尾，贺临舟捂着心口骂道：“你这个小白眼狼。”
贺临舟回来时候闻寻川正在卧室里打电话，门虚掩着，说话声音明显因为他开门声压低些。
闻寻川扭头朝门方向看眼，对电话那头温知许说：“行，那先这样。”
临挂断前温知许叫住他：“寻川。”
闻寻川心不在焉地应声：“嗯？”
“网上言论……不要太在意，能不看就尽量别看，不要影响到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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