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寻川睁开眼睛,被滚烫体温烧灼得声音有些沙哑:“量过,39度2。”
“醒?”贺临舟看着他,放低地声音有些温柔,摸摸他脸,“有没有哪里难受?”
闻寻川摇摇头,停停又说:“有点头晕。”
“39度2,不晕才怪。”张辰阳伸手拍拍坐在床边碍事贺临舟,他走过去把药箱放在桌上,目光无意看到桌上字条,边打开药箱边随口问道,“你也是医生啊?”
“你怎知道?”贺临舟扶着闻寻川从床上坐起来,破感神奇地乐道,“你们同行之间还有心理感应啊?”
句,别问,问就是仪式感。)
闻寻川看着后面小括号里字忍不住笑起来,他拿着那张小学生字体字条看会儿,拿起旁边没盖笔帽黑色水笔在下面补几个字。
他披件单薄开衫起身下床,走过去拉开窗户,让闷热房间通通风,潮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海盐气息,不远处湛蓝色大海被笼罩进薄纱样雨雾里,海水微微涨潮,今早吃饭时候听房东大姐说下完雨,涨完潮,不用下海就能“出货”。
他染绯眼尾勾着浓浓倦意,神态恹恹地靠在窗台边点支烟。烟吸到肺里时候又牵起喉咙阵难耐痒涩,他指间夹着烟,再次剧烈地咳嗽起来,震动胸腔像是装载着台破旧风箱,“呼哧呼哧”得他有点胸闷。
他余光瞥见不远处驶过来辆三轮,透过三轮后面透明雨棚能看到下面盖着把七彩色伞,断截龙骨撑不起圆伞,看上去好似只被人啃口蘑菇。
“看就知道。”张辰阳用指尖在桌上作业纸上点两下,拿着听诊器走过来,扒拉开贺临舟毫不客气地在床边坐下,“先检查下吧,你有哪里不舒服就
三轮车又靠近些,当他看清那只缺口小蘑菇下面蜷缩身影时不禁有些想笑,贺临舟正用脖子夹着作用聊胜于无破雨伞,而唯只完好能用手用来死死抓住三轮车横杠,看上去狼狈得很。
闻寻川勾勾唇角,却没笑出来,只觉自己心口位置忽然软下块来。他沉默着把手中烟掐灭,抬手合上窗子躺回床上。
两人暂住得地方是房东家自建房二楼,有些年头木质楼梯踩上去会发出“咯吱咯吱”响声,那声音从远到近,快到门口时,却突然放轻下来。
门外人轻轻推开门,走过来摸摸他额头,压低声音对随行人说:“还是很烫。”
“先量下|体温吧。”个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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