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纸钱飘落下来,李怀玉随手捏住张,低头看着身下这人,心里恨意滔天。
世人都说,丹阳公主是因为“谋杀重臣”被新帝怪罪,进而丧命。然而李怀玉自己清楚她是怎死。
她是被这紫阳君江玄瑾害死!
大兴八年三月二十七,宜丧葬好日子,江玄瑾目光平静地奉上鹤顶红,声音里佛香缭绕。
“恭送殿下。”他说。
至于吗?她就是翻个墙而已,又不是行刺谁,这激动干什?
身下柔软土地动动。
察觉到不对劲,李怀玉眨眨眼,缓缓低头看过去。
有个穿着青珀色织锦软云服人被她压在身下,玉冠依旧端正,神色也从容不乱,双染墨似眼眸睨着她,像黑龙破浪。有些泛白唇上染抹艳丽红,如雪上绽花。
看第眼,怀玉有点惊叹,这人真是世间难得好颜色啊,姿容既好,神情亦佳。
这种事……要是不亲眼看看,打死她也不信!
冲出房间,外头好像是个挺大宅院,李怀玉什也没心思看,路避开人跑过月门回廊,找到最外头院墙。左右看看无人,踩着墙边堆着杂物就往上爬。
针线刺绣她不会,但是爬墙打鸟这些事情,她可是比谁都熟悉,尽管这院墙高些,怀玉还是很潇洒地攀上瓦檐,纵身跃——
然后“呯”地声砸落在地!
“啊!”痛呼声,李怀玉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怀玉穿着她最爱瑶池牡丹宫装,端坐在如意合欢榻上,大方地接过毒药,饮而尽。
“君上定要长命百岁啊。”她笑。
这是她最后对他说句话,不是柔情缱绻,而是带着要化为厉鬼报仇不甘,字字从牙缝里挤出去。边说边在心
然而看第二眼,怀玉认出这张脸是谁。
这……这人……
“还不起来?”他冷冷地道。
听见这熟悉声音,怀玉脸色从震惊到铁青,跨坐在他身上,不但没起,反而有想用力压死他想法。
真是冤家路窄啊,江玄瑾!
失算,要是她以前,翻墙这种小事肯定是不在话下,但她现在这身子好像虚弱得很,又不太听使唤,竟然直接摔下来,真是丢人现眼。
不过好在,她摔地方还不错,比青石砖地软点儿,不至于磕伤,只是嘴唇被牙齿给磕破,舌尖探探,股子铁锈味儿。
“嘶——”真疼!
还不等她爬起来,旁边寒光闪,杀气瞬而至:“什人!”
李怀玉吓跳,侧头看,竟然是个身玄衣护卫,横眉看着她,刀锋凛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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