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瑾掌心滚烫,像是烙铁般钳着她手腕,另只手慢悠悠地伸出来,将她指尖药丸捏过去。
“嗯?”怀玉不解地看着他。
面前这个人心情好像不太好,脸色也难看,那双半阖着眸子里流动着暗光,捏着药丸顿顿,竟直接按到她唇上,拇指压着药丸,轻轻碾碾。
李怀玉错愕地瞪大眼,感觉那圆滚滚药丸在自己唇上厮磨,渗来股子清香药味儿。
她下意识地就想张口。
而且,看起来还熟悉亲近得很。
怀玉笑得胸有成竹,早在她写那信笺时候就已经编好谎,眼下更是张口就来:“陆府与白家相邻,打小便与他相识,这有什奇怪?”
打小相识?江玄瑾嗤笑。京中谁人不知那陆景行身反骨,除与丹阳长公主亲近,旁人他概不待见,白府庶女,凭什与他相识?
“你这个人嘴里,当真没句真话。”
“哎呀,你又不信。”怀玉撇嘴,看看手里药丸,复又笑道,“不管你信不信吧,反正是不会害你,先把药吃,免得等会你病情更重,白御史非得找算账不可。”
陆景行脸见鬼表情看着她。
他这急忙过来,就是怕她与紫阳君在起又出什事,毕竟先前是紫阳君亲手给她送毒酒,两人有杀身之仇,以丹阳那睚眦必报性子,肯定不会放过江玄瑾。
结果怎?不仅跟个没事人样,还给他喂药?
陆景行更加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江玄瑾睨着面前药丸,淡声道:“这世上若还有人想死,那必定是那边站着那位。你拿他给药来喂?”
然而,
“白小姐,这个……”旁边乘虚忍不住小声道,“要入君上口,是要试药。”
试药?怀玉挑眉:“这怎试啊?”
“不敢吃就别吃。”陆景行整理番衣冠,不屑地道,“勉强他干什?”
李怀玉想想,好像是这个道理,于是捏着药丸手就往回收收。
然而,收到半,手腕被人抓住。
李怀玉挑眉:“你是不是想太多?他就算想你死,也不会这直接地送毒药来吧?他那府上下人还要不要活?”
江玄瑾沉默,张脸阴沉沉,浑身都散发出抵触情绪。
怀玉看得乐,扭头朝陆景行道:“你看,咱们英明世紫阳君,现在像不像个闹脾气不肯吃药小孩子?”
陆景行眼神复杂地看着她,想想,点点头。
“你不是才恢复神智吗?”江玄瑾盯着怀玉,眼神深沉,“怎会与他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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