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瑾出门,南院里就剩她和灵秀。灵秀这丫头话多得很,坐在床边边给她上药边喋喋不休。
“小姐能遇见君上真是太好,您是不知道,最近外头可热闹,都在议论您同君上事。”
怀玉吃着橘子笑:“个是万民敬仰百官爱戴紫阳君,个是痴傻多年被人嫌弃四小姐。这两个人要成亲,要是外头人,也议论啊!”
“不止这个,还有孟家事情。”灵秀道,“虽然都知道是老爷把那白孟氏送去衙门,但他们说呀,这是君上在替您出气呢!”
这话就有点荒谬,怀玉轻笑:“这说法是太看得起,还是太看不起紫阳君啊?咱们君上可是个不得人物,出名不近人情、公事公办。他看不顺眼孟家,跟没关系。”
“施、戒、忍、愿……什意思啊?”她嘀咕。
江玄瑾嫌弃地看她眼:“佛家十波罗蜜,你这种毫无慧根人哪里看得懂。”
不服气地鼓嘴,她把佛珠往手上套:“看不懂又怎?反正归,你休想拿回去!”
这模样,活脱脱就是个菜市场恶霸。
摇摇头,江玄瑾叹口气,也当真没再去抢。
觉。
吃不到旁边递来橘子,江玄瑾疑惑地侧头:“怎?”
猛地回神,怀玉低头才看见自己差点把橘子捏烂,汁水都流到手腕。
连忙松开手,她笑道:“没事。”然后捞开袖子要去擦手腕上橘子汁。
然而,袖子捞开,她发现腕上多个东西。
“不近人情?”灵秀愣愣,想起前些日子君上守在小姐床
这佛珠打小就被他好生藏着,不会轻易给人。但……如今给都给,只要那人好生珍惜,他也不必急着收回来。
就当……就当做善事吧,他想。
白孟氏入狱,孟恒远也很快遭秧,父女二人并被扣在衙门里候审。白德重没跟徐偃求情,做完自己该做事就进宫去替珠玑求药。
于是,“中毒”李怀玉,药材伙食质量又上个台阶,每天吃好睡好还有紫阳君陪着。身上伤好得挺快。
五天过去,李怀玉终于能躺着休息。
“嗯?”瞧见那眼熟沉香木佛珠,怀里眼里倏地划过道光。
“这是什呀?”她明知故问,笑得口白牙闪闪发亮。
江玄瑾顿,脸板起来。沉声道:“不小心落在你那里,还给。”
“给出去东西,还有要回去道理?”怀玉咧嘴,取下佛珠来仔细看看。
上好沉香木,十颗珠子颗颗乌黑泛光。每颗珠子上头好像都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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