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商勾结这种事儿自古有之,李怀玉不觉得奇怪。只问:“谁护着啊?官比你大?”
白她眼,江玄瑾道:“丞相长史,厉奉行。”
这个人官没他大,但棘手是,他最近刚好在查他。要是这桩案子也把厉奉行牵扯进去,情况就要复杂许多。
“厉长史啊,有耳闻!”怀玉连忙举手道,“他不是个好人,作恶多端呢!”
看她这副告恶状模样,江玄瑾气极反笑:“这又是哪儿听来谣言?厉长史为官多年,虽建树不多,但也算个忠臣。
“好。”灵秀也不问原因,乖巧地拿纸笔来,看着自家小姐顿乱画,她不识字。只觉得自家小姐这墨迹看起来与众不同,忍不住就夸她:“小姐写得真好!”
笔墨顿,怀玉眼神复杂地摸摸她脑袋:“你这话要是让教书法人听见就好。”
江玄瑾从来不认为她写得好,或者说,压根不觉得她在“写”。
封信写完,怀玉仔细封口,让灵秀带出去。
江玄瑾利用白孟氏把孟恒远拖下水,是箭双雕,可她觉得,这事儿能让她箭三雕也说不定。
边模样,摇头道,“他挺重感情。”
“傻丫头。看人哪能只看表面?”她摇头,“你可知你嘴里这个重感情人,亲手杀自己教导四年徒弟?”
“啊?”灵秀吓得站起来。
怀玉得意地抬抬下巴:“不知道吧?那才是真正他。”
江玄瑾以前教她礼仪规矩时候,李怀玉从来没有认真学过,导致他瞧见她就板着个脸,要不是她身份摆着,她想,这人肯定会打她顿。
看看手腕上佛珠,怀玉伸手碰碰,眼神暗光流转。
……
江玄瑾今日清晨离府,傍晚才回来,并且进门脸色就很不好。
“怎?”李怀玉好奇地看着他问,“出什事吗?”
“孟恒远私下买卖禁药,存货地方都已经被找到,证据确凿,今日本该定罪。”江玄瑾撩袍子在床边坐下,颇为不悦,“可朝中竟然有人袒护他。”
可不管怎说吧,两人也算是有四年师徒情分,她心情好时候,还会给他送点小玩意儿。他心情好时候,也会教她写写书法——虽然她四年都没学会,并且字越写越难看。
结果呢?有这样情分在,他还不是说杀就杀她?
去他大爷重感情吧!
瞧着自家小姐脸色有点不好,灵秀慌忙道:“奴婢也就是随口说。”
意识到自个儿脸绷起来,怀玉连忙缓和表情,笑着道:“不说这个,你替送封信去陆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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