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事,江玄瑾冷笑:“那叫厮混。”
青丝当做没听见,继续道:“大兴六年时候,她在京都街上碰见许多难民,问才知道是因江西干旱而背井离乡之人。江西赈灾粮款已下,却还见难民遍地,殿下自然怒而询问缘由,有
站在牢狱里厉奉行满脸怆然,依旧没有想通是——江玄瑾到底是从哪里知道他之前那些罪状?
青丝安静地站在墨居主屋里,手脚依旧戴着镣铐,但身上已经换身丫鬟衣裙,凌乱头发也梳成髻。
“你还知道些什?”江玄瑾目光深邃地看着她问。
本以为这人是使着手段搏白珠玑同情,心怀不轨。然而厉奉行事,她竟然主动来给他提供罪状,并且今日看来,那些东西都是有用,厉奉行那般惊慌失措,证明那些确实是发生过事情。
只是。他之前竟然半点风声也没听见过。
阳长公主。
后半句话柳云烈没敢说,但心里疑惑却是越来越重。
江玄瑾摇头,拂袖不愿与他再争论此事,只道:“孤本记得早些送来府上。”
清潇如玉松背影转身就往宫门外去。
柳云烈站在原地神色复杂地看着,想想,还是去廷尉衙门核对厉奉行案证据。
“君上还想知道什?”青丝漠然问。
收敛心神,江玄瑾道:“本君想知道东西太多,你不如先告诉,你为什会这解厉奉行?”
青丝顿,余光偷偷看向旁边软榻上人。
李怀玉抱着盅瓜子,正跟个松鼠似咔嚓咔嚓磕着,表情轻松,心情愉悦,像是完全没有注意他们在说什。
于是青丝直言:“君上该知,长公主喜欢在宫外游历。”
堂堂丞相长史,个早朝功夫就突然入狱,厉府也顷刻间被查封,这无疑让很多*员惶恐。不止惶恐贪污之罪严重,更惶恐紫阳君之言分量。
之前厉奉行之所以敢屡次挑衅江玄瑾,就是觉得以他那公正自持性子,就算自己得罪他,他也不会公报私仇,只会同他据理力争——这是君子该有风度,也是小人最好钻空子。
你君子要守礼、要懂法、要行事坦荡,小人不用。只要能达到目。小人无所不用其极。君子与小人之争,向来是小人占上风,哪怕文人总写什“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也改变不天下小人多得意事实。
然而他没想到,江玄瑾竟然不要这份风度,不再同他正面周旋,而是闷不吭声地就收集他贪污证据,朝上禀,直接让他跌落九霄。
简直是措手不及、回天乏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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