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看着他这反应，怀玉大笑，扶着书桌笑得前俯后仰
。
青丝震惊地抬头，就见自家殿下在这边笑得开怀，紫阳君在那头恼得脸色微红，屋子里气氛融洽暧昧，谁在旁边都显得多余似。
这两个人之前，不是水火不相容
磕着瓜子李怀玉突然停
下来。看他两眼，下软榻蹦蹦跳跳地跑去他身边，笔直地朝他伸出拳头。
“怎
？”他皱眉侧头。
咧嘴
笑，怀玉翻拳头打开，手心躺着堆剥好瓜子仁儿。
江玄瑾怔怔。
捻颗塞给他，怀玉笑眯眯地道：“尝尝好不好吃？”
人就告过持节使和厉奉行状。”
难民口述，没有直接证据，长公主就算知道厉奉行欺上瞒下，也拿他没有办法。只是在那之后。她开始针对厉奉行，经常在别处找他麻烦，导致他不管有多少政绩，也无法再多添年俸。
厉奉行就是因此恨上长公主。
江玄瑾听得有点怔愣：“那京中商贾……”
“陆掌柜是长公主挚友，他在京行商，看尽官场中事，也曾因不行贿而丢几次御贡机会。”青丝道，“他比谁都清楚厉奉行干过什。只是……他不能告。”
含进嘴里嚼嚼，股清冽凉茶味儿，他松眉头，却是没好气地看她眼：“磕半天，全是给
？”
“嗯！”用力点头，怀玉把瓜子颗颗都塞他嘴里，然后问，“你知道为什吗？”
还能为什？料她也会说什“喜欢你”、“想把好吃瓜子都给你”之类话。江玄瑾斜眼睨她，很是嫌弃。
然而，这人凑到他耳边来，笑盈盈地说竟是：“你认真样子太好看啦！想亲你，但是当着人面儿又不好意思，所以亲瓜子，瓜子再亲你！”
咀嚼动作倏地滞，江玄瑾顿顿。嘴里瓜子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只能抬眼死死地瞪着她，脖颈间又悄悄爬上抹红。
身为商人，就算你是富甲天下，也敌不过人头顶乌纱。告厉奉行，他非得搭上全部身家并上半条命。这种亏本生意陆景行是不做。他不告，长公主自然也不会拖他下水，只能想法子从别途径帮他们解决。
江玄瑾听得沉默，眉心渐渐拢起。
丹阳会理会百姓疾苦？会分善恶？她直针对厉奉行，不是因为任性，而是因为厉奉行本身就不是好人？这跟他知道不太样。
他直以为好人，现在成坏人，那他直以为坏人呢？难不成当真是个好人？
像是隐隐知道答案，但他又不敢肯定，浑身气息都忍不住焦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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