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这人怒意,怀玉觉得自己很无辜,方才还好好呀,怎车帘落,这人柔情就像是被关在外头样?
“进来。”他寒声道。
怀玉抓着车辕直摇头,他这副样子,谁进去谁傻蛋啊,万被冻僵怎办?
可……再看他那活像是要马上出来冻僵她眼神,认真思量番,李傻蛋还是坐回他身边。
“你怎呀?”她小心翼翼地哄着问,“谁又惹着你啦?”
微风吹过,白府门前时全是咽口水声音,谁也没敢再多说半句话。
……
车帘放下,回江府马车摇摇晃晃地走上官道。
李怀玉这叫个满心欢喜啊,捧着脸沉浸在方才场景里,嘴角都咧到耳后根,傻傻地笑好阵儿。
然而,等她回过神时候往旁边看。
贯清冷带佛香声音,在说这话时候竟染上凡尘情意,六个字缠绵着从唇齿间滑出去,尾音还带抹笑。
再眨眼,漆黑眸子里突地就点灯,盏盏地亮起来,温柔地将她包裹住。手从唇上抹过,放在她耳侧,拇指轻轻摩挲着她脸颊。
“伊人珍贵如厮,当护手里心上,生莫敢忘。”
字句,如同许诺,深情而郑重。
李怀玉傻,脸颊感受着他手心温度,眼里看着他温柔眉目,耳里再听这句低吟慢诉,顿时感觉心口“轰”地炸声,炸出来绯红从脖子路爬到额头,整张脸红得跟口气抹三盒胭脂似。
江玄瑾垂眸,兀自闷好会儿才道:“之前就在你院子里见过陆景行。”
江玄瑾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眼神阴沉,浑身都笼着冰冷气息。
笑意僵,怀玉眨眨眼,觉得自己可能是看错,连忙起身去外头车辕上蹲会儿,然后再掀开帘子看。
车厢里片阴暗。江玄瑾抬眼看她,眼里冷意比平日更甚。
被看得打个哆嗦,怀玉搓搓胳膊,惊恐地问:“你是谁?方才那温柔深情夫君呢?”
江玄瑾极为不友善地嗤笑声。
这人可真是……人家在告状呢!他不听什陆景行,也不听什三十六担嫁妆,怎就只听见最后句话?
平时她怎逗也逗不得他笑,眼下这勾唇,却像是阵风把整个京都春意吹来,哗啦啦地全溢在他眉梢。
要人命啊!
她傻,白府门前众人更是傻,谁也没见过紫阳君这副模样。原先他是花立高岭,碰不得惹不得,眼下他却是自己伸下枝蔓来,将花开在白四小姐面前。
朵没有刺花,不含冰雪,花色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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