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喝个底朝天,连个茶叶都没吐。
怀玉笑眯眯地道:“浓茶喝多不好,给你来个淡?”
江玄瑾正想说这壶茶都是浓,要淡得重新泡。结果旁边这人就欺身上来,妃色绸面衣料往他身上缠。整个人仰头上来,抿着唇就蹭他嘴角。
“怎样?这样是不是
李怀玉恍然,给他个赞赏眼神,把宣纸都塞给他,提裙子就往那茶楼里走。楼人多,她看也没看,直接上去找到最僻静个厢房。
江玄瑾捏着茶杯,听见门口动静,回头看她眼,眼神冷冷淡淡。
怀玉笑着就坐到他身边,捏着他手就着他手里茶杯灌几口,然后神秘兮兮地道:“你猜方才听说什?”
不哄他。也不问他为什走,上来就说这个?江玄瑾点反应也不想给,板着脸沉默。
这人自顾自地就道:“听说今年学官又是梁大人!本还不知道这个梁大人是谁,可卖宣纸伙计说他就激动,四周学子似乎也对他颇有微词。”
地方来往这多文人学子,消息是最多最快,白皑又是书香门第出身,在这里与人结交最是合宜。
盯着他看会儿,怀玉突然伸手朝他勾勾。
“……殿下?”白皑看她这动作就觉得心里发毛,每次她要他去做什为难事情,都会这样让他过去,并且脸上笑意越深,就表示任务越难。
现在她已经笑成朵花,白皑有种很不好预感。
三炷香之后。李怀玉抱着堆宣纸出文院大门,拎好灵秀,起往回走。袖袋里东西已经给人,她现在得去找江玄瑾。
“梁思贤?”江玄瑾愣,下意识地说出名字。
怀玉满脸好奇:“你认识呀?”
废话,好歹也是个千石年俸学官,能不认识吗?不过提起这人,江玄瑾倒是有些好奇:“为何会对他有微词?”
“也不清楚,就买东西时候顺耳听听,好像说什不公正,误人子弟之类。”怀玉满不在乎地耸肩,“兴许只是随口抱怨。”
历年选仕,少不得都有落榜之人心怀不忿,编排学官两句也实属正常。江玄瑾没多想,只侧头将茶杯放在她面前:“茶。”
然而,走回去才看见,方才那地方已经没马车,倒只有个站着乘虚。
“你家主子呢?”怀玉好奇地问。
乘虚很是无奈地道:“主子说不想等您,所以先走。”
“嗯?”怀玉挑眉,“走哪儿去啊?”
“主子不让说。”乘虚边吐着这句话,边直朝旁边茶楼动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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