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秀咬唇:“奴婢在等小姐,有重要东西还未准备妥当。”
“重要东西?”怀玉有点茫然,“什东西?”
眼神复杂地看她眼,灵秀又惊讶又有些生气:“您不记得?”
看她这表情,怀玉心道不妙,连忙苦恼地揉揉太阳穴:“之前事……都不太记得,你提醒提醒?”
灵秀跺脚:“明日是三姨娘忌日,您旁不记得也罢,这个怎能忘?按照以往规矩,今日要备好香蜡纸钱、选好地方!”
傍晚时候,怀玉在庭院里散步走动,青丝跟在她身侧低声道,“飞云宫那些被放出来奴仆,都被君上人盯着。”
不着痕迹地留意着四周,怀玉轻轻颔首:“就知道他不是简单地想赦免。”
这是把人当饵,线在他手里,就等鱼上钩呢。
谁说江玄瑾仁慈?这不也没把她宫里人命当命吗?
垂眸想想,怀玉低声道:“你想法子给陆掌柜传个话,让他把人护着些,别被鱼口吞。”
她这孱弱身子,是该好生养着。江玄瑾看眼,轻轻点头,也没起疑。
怀玉就靠在他肩上捏着小拳头腹诽,自个儿怎这健忘呢?过几天安稳日子,差点把深仇大恨都给抛在脑后。
身边这个人是紫阳君,是亲手送她下黄泉人,就算他是真被人蒙蔽,那也算半个帮凶!若不是他,自己不会死得那快,也不会死得那不甘心。
她不是白珠玑,他对白珠玑再好也没用,他对不起丹阳!
咬咬牙,怀玉闭眼。
白府三姨娘,白珠玑生母。
李怀玉恍然大悟,接着就拍拍自己脑门:“是不该忘记,幸好你提醒,青丝,快帮忙去准备准备。”
“遵命。”青丝颔首,转身就往院子外头走。
怀玉笑着
“是。”
若无其事地继续散步,边走边想事情,正想得专心呢,冷不防觉得旁边有人在看她。
“谁?”怀玉凛,背后青丝反应更是快,飞身上去就将柱子后头人给抓出来。
“小……小姐。”灵秀忐忑不安地看着她。
“怎是你?”松戒备,怀玉笑道,“好端端躲柱子后头干什?”
这公道,她迟早也是要在他身上讨回来。
江玄瑾安静地翻着文书,与旁边这人复杂心境不同,他心情甚好。
晴日透光在木雕纸糊窗上,屋子里梵香袅袅,手里握着朝廷大事,身边偎着温软佳人,风从门口吹进来,拂得纱帘几动,满室春浓。
若是可以,江玄瑾觉得,辈子就这过去也无妨。
“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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