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没吭声,放下饭菜就走。
盯着那白花花米饭看会儿,怀玉伸手拿起来,嘀咕道:“反正也是要吃,饱着死总比饿着死好。”
她自打进来就没怎
被自己深爱人恨着是什样感觉?李怀麟没尝过,他低头看着池子里重新挤作团抢食吃鱼轻笑,捏着鱼食手,却还是有些发抖。
李怀玉醒来时候,外头天已经大亮,她抓着被子发好会儿愣,才发现自己牢房里变模样。
张竹床取代原来稻草堆,床上铺着厚实被子,怪不得睡着那舒坦呢。
错愕地看看隔壁,她问徐仙:“昨日陆景行来过?”
徐仙摇头。
“眼下是大兴几年?”重新抓鱼食,李怀麟问身后柳云烈。
柳云烈轻咳着回答:“大兴八年。”
“真好。”李怀麟勾唇,“也是四年呢。”
他皇姐用四年杀他亲生父亲,他也用四年,报这杀父之仇。
因果循环,谁说这天下没有报应论呢?
位也没关系,毕竟等皇姐孩子长到十五岁,他也该在这皇位上坐二十多年,足够。
然而,皇姐杀平陵君。
得到消息那天,李怀麟傻傻地站在龙延宫外树下,看着那高高树枝,良久都没能回过神。
皇姐说:“平陵君该死。”
可他为什该死呢?李怀麟想很久也没有想明白,耳边听见却是旁人对皇姐敬畏。
“那这些东西哪儿来?”她不解。
徐仙犹豫地看着她,似乎在想要不要说真话。但不等他想完,外头狱卒就又来。
“吃饭。”
昨儿送来这里还都是些残羹剩饭,今日倒是好,给李怀玉碗里有肉有菜,旁边还放碗汤。
怀玉皱眉:“这快就最后顿?”
“陛下,关于那玉佩。”柳云烈道,“臣觉得以长公主心机,给也不定是真,就算砸碎、让她自尽,也难以保证她不会借着别法子复生。所以臣请十位高僧,待九九重阳之日,便可让她魂飞魄散。”
李怀麟问他:“白德重那边如何?”
柳云烈道:“齐丞相已经安排好,白大人没有异议。”
“那……君上呢?”
“君上似乎是恨透长公主。应该也没有异议。”
“韬光养晦四年,就是为今天啊,长公主不得。”
“太可怕,昔日平陵君是何等风光,四年而死,竟落得个,bao毙下场。”
四年吗……
李怀麟慢慢爬上那棵树,看着下头他曾经摔倒地方,红眼。
他亲生父亲,只陪他四年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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