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他回头问,声音冷得像是刚从冰窟里捞出来。
医女不敢说话,抖着身子低下头。
死牢里人早晚都是要死,她实在不明白有什医治必要。
江府,韶华院。
江深边看奴仆收拾东西。边用余光打量坐在旁边徐初酿,她已经很多天没同他说话,见面除行礼就是沉默,眼帘垂着,也不知道在想什。
“没有好处啊。”她勾唇,声音却越来越小,“就是喜欢看你生气而已……”
“已”字都没说出来,牢房里就已经归于寂静。
“李怀玉?”江玄瑾微惊,伸手想去握她手,可低眼看过去才发现,这人两只手交握住手腕,竟是将脉搏护个严实。
怎会有这样人?江玄瑾气极反笑,试着掰掰,发现她捏得实在是紧,强行掰开,怕是要伤着。
向冷静自持紫阳君。眼下突然,bao躁得像头狮子。
心。
分明在出冷汗,颜色也白得吓人,但她这额头却是滚烫,人也虚弱得像是要坐不住。
“乘虚!”他回头,“去请个医女来!”
李怀玉慢慢撑着床躺下去,闭眼道:“不必麻烦,睡觉就好。”
这副模样。睡觉当真能好?江玄瑾脸色很难看,挥手让御风去,自己站在床边,死死地盯着她。
轻咳两声,他抿唇道:“你还有什东西要收拾?别等出门才发现漏。”
徐初酿在走神,压根没听见他说话,双眼盯着屋角放着花瓶,直愣愣,没个焦距。
医女来,诊不脉,顶着君上冰冷眼神,战战兢兢地道:“这位姑娘应该只是底子差,受不住牢里环境。”
要是别都还好说,受不住牢里环境要怎办?御风听着都很为难,抬眼看过去,他家主子脸色更不好看。
“你留在这儿看着她。”江玄瑾道,“需要什药,让御风去准备。”
医女惶恐地看着他:“君上,这……”
这儿可是死牢啊!
怀玉淡声道:“你请人来也不会诊。”
“不是你自己身子,就当真不爱惜?”江玄瑾硬声道,“可还要给白御史个交代,断不能让你死在这牢里。”
这样啊,怀玉轻笑:“那就更不会诊,君上,最喜欢事情,就是与你作对,你忘记?”
昔日紫阳君进飞云宫教她礼仪,让她坐有坐相,她偏翘起二郎腿,让她走路姿态端庄。她偏学男儿家八字步,嬉皮笑脸上蹿下跳,就是不肯听他话。
江玄瑾自然是记得丹阳有多可恶,黑着脸问:“这样做对你有什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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