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还恨吗?”面前人开口,声音轻如柳絮,“还恨话,又打算怎报复,可以提前告知,好让在下有个准备吗?”
怀玉很想用轻松逗趣语气跟他说下去,可是莫名,嗓子跟着发紧。
“不恨你。”她
江玄瑾不答,反问她:“若是旁人不说,你是不是打算瞒着辈子?”
怀玉轻笑:“你知道又有什好处?”
心口闷痛,江玄瑾垂眸,低哑地笑出声:“你能不能再骗回?就说这孩子是,你与在起时候,并未将别人放在心里。”
“好哇。”怀玉拍手。嬉笑着道,“这孩子是你。”
捏住她手抵在自己胸口,江玄瑾嘴唇都泛白,长长睫毛垂下来,在眼下打着颤,显然是没把她这话当真。
好歹也相处过半年,怀玉见过各种模样江玄瑾,高兴得眼眸泛光时候,气得浑身紧绷时候,还有羞得耳根通红时候。
原以为算是解得透彻,谁曾想……
抬眸看看面前站着这人,再看看只有他们两人在房间,怀玉轻笑:“君上有何指教啊?”
以往是听不见他呼吸声,毕竟这人仪态好,内劲又稳,可现在,她离他两步远,也能清晰地听见他凌乱气息,像涸辙之鲋,乏力地吸着不属于他空气,几近死亡。
江玄瑾抬眸看着她,眼里半点光也透不出来,黑压压,像极,bao风雨来临深夜海面。
怀玉歪歪脑袋,伸另只手碰碰他。
顶天立地紫阳君,竟然浑身都在发抖,身子冰凉,衣裳上都是寒气。
突然很想抱抱他,像很久以前般,十指相扣。把自己身上温度都给他,让他暖和些。
可是……低头看看自己肚子,怀玉自嘲地扯嘴角。
不可能,她再近步就是粉身碎骨,还不如后退,退得远远,起码能保全肚子里这个小家伙。
他朝她走近些,白皙指尖像是想碰她那圆鼓鼓肚子,可最终还是停在寸远地方。缓缓开口,声音似枯井里落干水桶,又涩又空:“想很久……”
“想很久也没能想明白,陆景行哪里比好?”
语气里有委屈,还有气到极致带出颤抖和哽咽。喉结滚动,像直在喝酒般上下来回。脸上偏生没太大表情,像是被方才外头寒风冻住般。
他这副样子,她若还猜不出来是怎回事,那就白长这颗脑袋。
怎说呢……本还在担心他来跟她抢肚子里这孩子,眼下倒是有些哭笑不得。怀玉问他:“谁把消息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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