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长媳,江焱亲生母亲江齐氏,也曾揣着这大肚子在府里走动,遇见他便笑着说:“三公子要当小叔啦!”
后来,他确是当小叔,江齐氏却是死于难产,大哥夜苍老,十几年过去,再也没续弦。
比起知道她怀是陆景行骨肉气愤,他看见她这肚子,更多是心惊。
江老太爷在催他们早些生育子嗣时候,他其实从未当真,拿来当借口,也不过是想与她
目光落在她那鼓得像是马上要掉下来肚子上头,江玄瑾脸色有些发白,摇头道:“你只写封诉罪书便可。”
“嗯?”怀玉挑眉,“难道不是亲自去平陵闹场,更显得真实?”
以李善所作所为来说,足以让她假意与平陵动干戈,届时兵临城下,再陈列李善罪状,就更有说服力啊!
“诉罪书。”江玄瑾垂眸,“你要是不会写,就让江深来代笔。”
看他这态度,李怀玉沉默片刻,抱着肚子走到他面前,左右晃晃。
去不远。丹阳原先截断河流,改流东平三县,也是为东平那边造福。如今要把河道改回去,最大阻力就来自东平三县,不然半个月前河道就该通。若是有曲临河凿渠支援,那东平三县要松口就容易得多。
李怀玉想想,道:“君上想要用什去换?”
“简单。”江玄瑾道,“帮平陵君个忙。”
平陵君如今在为悬在头顶罪名着急上火,已经开始打算在李善身上做文章。不然不孝之罪落下来,他承担不起。可他毕竟是李善亲儿子,不能光明正大地站出来说自己父王曾经做什坏事,那样不会得人心。
这个时候,丹阳长公主就是个最好帮手。
果然,这人脸色更白,放在膝上手指都慢慢蜷缩起来。
怀玉乐:“你怕它?”
“没有。”江玄瑾冷漠地起身,“该说都说完,告辞。”
“哎!”玩心起,李怀玉伸手拽住他,笑得有些恶劣,“君上应该还没见过人怀身子吧?要不要摸摸看?”
背脊僵硬,江玄瑾头也没回:“见过。”
怀玉挑眉,瞬间明白江玄瑾心思。
她去帮平陵君忙,平陵君给她条河渠当报答,而江玄瑾呢?他什都不用做,只要在中间牵线,便可得两边人情。平陵君本就被他诓上贼船,再如此来。怕是把他当救命恩人。
轻轻拍拍手,怀玉笑道:“君上厉害。”
江玄瑾问:“殿下可愿?”
“自然,这有什不愿?”怀玉起身,抱着肚子道,“君上要是着急,可以现在就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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