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怔,江玄瑾软眉眼:“很惦记他?”
“说不惦记怎可能?他是抱着长大。”怀玉认真地搓着他头发,“他小时候尿片都是换。会第个词是‘皇姐’,每年生辰,他都自个儿做个小东西送,有木雕,有绳结,甚至有年还送对泥塑,说大那个是你,小那个是。可把高兴坏。”
“……?”
“你别这副表情,当时喜欢你呀,他知道,他知道,肯定就送能讨喜欢东西。你别说,做得还挺逼真,直藏在飞云宫里,上回同你起去时候,那东西还放在博古架上。”
捏着帕子手慢下来,怀玉轻叹口气:“如果李善不是他父亲,也许现在还好端端地坐在飞云宫,看他亲政之下北魏盛世。”
红成这样?”李怀玉脸无辜地问,“水太热?”
伸手盖住自己眼睛,他低声道:“昨日是错,久别重逢,没把握好分寸。”
跟聪明人在起就是好啊,她还什都没说,这人就能反应过来她是在报他昨日调戏之仇。咧嘴笑,李怀玉摸着他胸口大方地道:“原谅你。”
“那?”低头看看她这罪恶爪子,又看看她,江玄瑾抿唇示意:是不是该放过他?
“你这话来得太晚。”怀玉痛心疾首地继续摸着,“若早些说。就退出去,可现在碰着你,挪不开手。你瞧瞧,这肤如凝脂爱不释手……”
可惜,没有如果。
江玄瑾低声问:“你希望他继续坐皇位吗?”
李怀玉摇头:“不是希望不希望事儿,而是事实已经放在这里,他不适合当国之主,李家皇室,怕是要完。”
曾经她很执拗,觉得誓死也要护住父皇留下皇位。可经历这多事,又从江玄瑾这里学到两分正气,如今怀玉觉得,皇位谁来坐都无所谓,只要能让北魏百姓安居,国姓不姓赵有什关系?
眼里露出两分赞赏,江玄瑾伸手,将她拉过来抱在怀里
乘虚在门口守着,冷不防就听得里头“哗啦”声,接着就是夫人那串银铃般笑声:“哈哈哈——”
洗个澡也能这高兴?乘虚很不能理解。
雾气散开,李怀玉伸手将宽大帕子裹在面前这人身上,细细替他擦干水。又拿干净袍子来,替他穿上。
江玄瑾闷不吭声地坐在软榻上,任由她揉弄自己湿答答头发。
“谢谢你呀。”眼含笑意地看着他后脑勺,怀玉突然正经些,低声道,“原以为再也没机会见怀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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