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剪干净圆润指甲,直而长手
屏蔽提示消息社团群里躺着社员们排齐整整@,他不慌不忙地回复道:不好意思,学校里有点堵车。
当初在学校手创办起文美行艺社学长上半年毕业。新任社长选举会上,不知道谁手快把邢野名字填上,确定结果那刻甚至还没开始投票环节,大家就纷纷表示对这个结果并无异议。
于是,不在场邢野莫名其妙地成功当选新任社长——当然,他也甘心乐意地接受。
穿着粉褂女医生推开门从治疗室里出来,轻轻把只蔫着脑袋小白团子递给他:“包扎好。腿没有太大问题,回去多喂点黄瓜籽和鱼肝油,最近还是尽量不要散养。”
秋意浓,天气也愈发凉起来。
相机。
他努力回忆着,也找不少参照物,然而画着画着,脑袋里那双手轮廓却越来越模糊。最后,记忆里只剩下那颗如同点缀在黑夜星样,在白皙虎口处晶亮闪耀小痣。
于是,邢野失恋。
他坐在宠物医院大厅排椅上,后背倚着冰凉椅背,低垂着眸子,出神地盯着自己虎口那颗见证他短暂爱情纹身,咂咂舌。
操。
邢野拢拢被迎面袭来凉风沁透外套,头上戴着宽沿黑色渔夫帽,帽沿盖得很低,露出来截下巴被衬得雪白。他埋着头走得很快,片被秋风削落红叶落在他肩上,又被他快步前行时衣物带起风拂落,融进脚下片枯黄中去。
怀里小东西不安分地动来动去,邢野担心碰到它受伤脚,微微弓起后背,小心翼翼地用手臂托住它小小身体。耳边远远地听到身后有人在呼喊他名字,他不由自主地加快脚下步伐。
低着头没注意,不小心撞上前面人。
邢野抬手把按住险些掉落帽子,抬起头,视线里刚好划过道泛着微光抛物线——“砰”地声,部黑色手机在米多外路牙上弹下,砸落在铺着白灰色石子小路上,碎裂屏幕上亮着光也熄。
“……不好意思。”邢野快速反应过来,连忙走过去,托着怀里小东西蹲下,还没等他腾出手来帮他把手机捡起来,只白皙修长手从他眼前伸过去——
怎就想不起来呢。
渣男!真是个渣男!
正痛心疾首地进行着自反省,兜里手机响,他慢吞吞地掏出手机来看,是郝飞发来。
[飞飞]:社长大人,迎新会您别忘
他在对话框里回复个[OK]emoji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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