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承书还在坐在沙发上,身上穿着件薄薄黑色毛衣,修身熨帖衣料勾勒出精瘦却结实身体。由于邢野刻意放轻下楼脚步声,他眉宇间染着疲倦还未来得及收敛,等他快要走到面前,这才掐灭手中烟,嗓音微微有些沙哑:“小年睡?”
邢野看着他,喉咙发紧,应
“……”邢野失语片刻,起身过去抱抱他,“你哥不会怪你,别哭。”
从生日打开话题,温宜年憋在心里多年倾诉欲找到宣泄口,时而哭时而笑地与邢野聊好久,从童年时期有关父母回忆,到大哥年少叛逆、不顾父母反对毅然决然地选择出国留学,再到那场突如其来意外……
等温宜年讲累,睡下,肿成核桃眼变成邢野。
晚上九点钟事故。
C国,近三个小时时差。
还是很乖地点头,说:“好。”
邢野敲敲温宜年房门,停会儿,里面传出声闷闷:“门没锁。”
邢野按动门把,推门进去,房间里没开灯,只有窗外路边透进点灯影,将昏暗卧室照出片可视光亮。温宜年正趴在床上,半张脸埋在枕头里。
“小年。”邢野叫他声。
“野哥。”温宜年慢慢从床上坐起来,鼻音很重,“你今天怎过来?”
……接到国内电话那刻他应该很高兴吧。
邢野想到这里,心就揪得厉害,连呼吸都紧得难受。
他轻轻把卧室门带上,下楼。
楼烟味明显比两个小时前他上楼时要浓些,是股呛人苦涩,淡淡白雾若有若无地缭绕在客厅灯光周围,合着窗外夜雨寒风都散不干净。
那个本该在门外吹风画框不知什时候被温承书拿进来,被他裹得严实包装还没拆,带着丑陋防水布躺在客厅茶几中央。
这个问题像是扎在邢野心头根刺,每问遍他就在他心尖上刺下,邢野慢慢走过来,在看床边书桌前坐下,这才开口:“……以为今天是你哥生日。”
邢野缓缓叹口气,搭在膝上双手勾在起,绞得指关节有点疼,他万分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啊小年。”
温宜年眼睛里闪着点不明显碎光,脸颊也潮湿,大概是又哭会儿,他轻轻吸下鼻子,摇摇头:“哥不过生日。”
邢野不知道该怎答,只能干干地回句:“……哦。”
“哥已经很久没有过过生日,”温宜年说着又要哭,眼睛肿得像两颗核桃,“……都快忘他生日,连你都记得,都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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