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承书抬手扯松脖颈间领带,边听他说话边拿着手机回到沙发前坐下,本来想问
“画你看到?”
“嗯。”温承书把按免提手机放在桌上,将画框靠墙立在沙发后绿植旁,认真打量着面前这幅色彩淡雅、笔触温柔油画。
画背景铺着极淡灰蓝,靠近画面有簇白花舒展着细长花瓣,小小花朵中间点缀着浅黄花蕊,奶白花瓣尖上染着抹嫩粉,小花生长得旺盛,缱绻粉白向远处蔓延开来,绽放出遍野花,细腻而柔和朦胧美感让人从视觉上感到惬意。
“这幅画是你画吗?”温承书问。
邢野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嗯……画得不好,你不嫌弃吧?”
声慷慨激昂“——FirstBlood”。
郝飞哈哈笑着拍拍邢野肩膀:“辛苦社长。”
邢野难得输没耍赖皮,还挺乐呵,捧着手机打开微信,边低头往外走。
[Wen]:礼物很喜欢,谢谢。
邢野看到他消息眼尾染进笑意,按住语音问:“你下班?”
温承书虽不懂画,但他将这幅画拆开第眼便觉得舒服,他也并不吝啬自己夸赞,诚恳地说:“不会,画得很好,很喜欢。”
温承书听到电话那边邢野轻声笑起来,很开心地说声谢谢。
“该是向你道谢。”温承书又问,“这是什花,雏菊吗?”
“百度百科上说它叫玛格丽特。”邢野用手指蹭蹭鼻尖,“嗯……也有个很接地气名字,叫木茼蒿,好像算是菊科种吧——不过和雏菊还是有点区别,雏菊花瓣是卷起来。”
“也是画得时候才知道。”邢野从社团活动中心出来,不紧不慢地朝学校门口走,边与温承书闲聊,“而且你知道吗,据说玛格丽特可以预测爱情,所以它又叫做占卜花。以前有很多老电影里都会有这样桥段,女主随手摘下朵野花,边扯着花瓣边念叨着‘他爱’、‘他不爱’,来预测心仪中人是不是与自己有同样心意,用就是这种花。”
[Wen]:嗯。
“那可不可以和你通电话?”邢野又问。
对面显示正在输入跳动会儿,又停下来,邢野半天没等来回复,低头在手机里打字,想说没关系,如果不方便就算,屏幕里突然弹进来个语音通话申请。
邢野轻轻深呼吸,接起来,语气自然地跟他打招呼:“嗨。”
“……”温承书讲不出那稚气‘嗨’,也不好对他说‘你好’,时无言,略微停顿下,回道,“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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